院子里,江复淮刚从月洞门里进来就看到“惊慌失措”的白岫。
他本是来找茬的,谁承想还没反应过来就白岫骂了个狗血淋头。
直播间众人嘻嘻哈哈、津津有味地在看戏。
甚至开启了赌局,赌白岫这蹩脚的主意能不能把江复淮骗过去。
【我赌能,没有赌注,就空赌。】
【楼上你没有赌注说个屁,我觉得不能。毕竟江复淮和主播也没有认识多久。我押10两,从楼上钱包出。】
【杀千刀的你也没放过一楼,主播有技能啊!主播能激发江复淮的恋爱脑。】
【+1我觉得江复淮真的是个恋爱脑。】
江复淮愣了片刻,不可置信道:“你说谁咬你?”
“还能有谁啊,我的江二公子啊”
“整个院子里还有谁人畜不分,神智不清,随地乱咬啊!”白岫举着胳膊,光记得手腕上露出一排粉红的牙印。
江复淮诧异:“你是说我三弟咬你?”
“那总不能是我自己没事干咬的吧?”
白岫大喊大叫,一副受了委屈难过极了的模样。好吧,这其中确实有她自己咬的成分,但是这并不能排除江复临的嫌疑!
臭小子神志不清居然咬她!
白岫又道:“早就说了,不要用那个药,不要用那个药。你非得用,现在人成这样了,怎么办?东西问不出来,怎么办?”
“还有,我真是没法说”
“折腾人就折腾人,你毁他容干嘛呀?现在长成这个样,谁看?看两眼都得做噩梦。”
白岫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胸膛,娇嗔地看向江复淮。
狐媚子是需要天分的,显然白岫没有。
江复淮只觉得好笑,但是看到白岫眼底实实在在厌恶的恶意,也不得不信以为真。
“那怎么办?”
江复淮突然恶趣味上头,恐吓道:“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不如我命人做一个面具,将它烙在脸上。你不就看不到了吗?”
白岫吓得汗毛耸立,整个人闻之色变。
“你没事吧?”她瞪大眼睛,一副有病就去治的模样。
“这会死人的。你还想不想要那个东西了?”
江复淮笑着:“放心,我手下的大夫,也不是吃素的,不会死的。”
白岫气得倒吸一口气:“好,就算不死。人也该疯了,疼成那样”你怎么不去试试啊。
她认真的看向江复淮:“认真的,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要那个秘密?你要是不想要,你也没有必要在这拿我开心。”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白岫皱着眉头,强忍住自己恶心的情绪,转身准备离开。
江复淮一把拉住白岫,阴阳怪气道:“这就急了?是不是很担心你夫君呀?”
真是有病!
白岫绝望地闭上眼睛:“江二公子,他算我什么狗屁夫君?我只是对你很失望而已。”
“我以为我会和江公子合作的很好。”
“现在看来,江公子只是拿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耍我而已。既然如此,那就请江公子原谅我完不成你给我的任务。”
屋里的下人已经把江复临摁住,他还在啊啊啊的尖叫。
白岫朝门口走了两步,突然扭过头来,愤怒的走向屋里,故意地朝正在扭动挣|扎的江复临的屁|股蛋子上踢了两脚。
然后愤怒地转身离开。
江复淮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
他一把拉住白岫的手腕,一口咬定白岫就是想救江复临。
“好啊,我就是想救你弟弟怎么了?”
“开心了吗?江二公子,所有人都按照你的臆想行事”。
白岫这话说着,整个人浑身发|抖,看似气得快要晕厥,其实是怕的。
她疯狂回忆前些日子的行为,不明白究竟是哪个行为出了差错,让江复淮认定她就是在救江复临。
这个钱赚不赚再说,这条命她得保住。
白岫想到她这些日子让下人去采买的药物,又意识到江复淮府上有通天本事的大夫。
她立刻道:“江二公子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你是不是觉得你发现了我所有的行为?”
“江二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缺爱。”
“无论我对你做什么?我对你付出什么?我为你怎么样考虑?”
“你永远只相信你自己,你从来都觉得我没有对你付出过真心。你从来都觉得我是在蒙骗你。”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接受过爱的人,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一个人爱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也不会相信会有人真正的去爱他。”
“你就是这样的。”
江复淮没有想到白岫竟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听到白岫一连续的阴阳怪气之后,立刻反驳:“好啊,你说你爱我。”
“那你为何日日向下人打听我的行踪?”
“你为何找下人去买上好的补药和疗伤的草药?”
“这就是你爱我,为我所做的事情?”
白岫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我找下人去买草药,是为了给你熬安神汤。”
“前段时间你说你睡眠不好,我说用家传的方子给你熬安神汤。你全忘了是吧?”
“看来二公子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
白岫冷笑:“还有,我|日日向下人打听你的行踪,并不是想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