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四皇弟已经启程回京,新的太子人选父皇心中也有筹谋。
江复淮不能让其他人爬上太子的位置,因此他需要氏族的助力,也需要无尽的财富。
而那份名单,能让他有资本去和氏族谈判。
那个宝藏,能让他有资本去招兵买马,暗中囤积势力。
更不用说,那个好吃懒做的女人,眼里只有荣华富贵,根本不在意江复临。
他完全可以给白岫提供荣华富贵,哄着她,让她在江复临身边,做自己的卧底。
毕竟江复临和他,选谁更容易得到荣华富贵?
不言而喻。
*
江复淮想的很好,只是这件事急不得。
他不能让两个人刚分开,就再次见面。
他还需要验一验白岫的那颗心,他还需要吊一下江复临的胃口。
于是他找到了白岫。
这个蠢女人正躺在葡萄藤下,盖着他从京城带过来的波斯毛毯,喝着上号的女儿红,吃着婢女剥好的葡萄。
全无前些日子的害怕和神伤。
甚至长胖了……
还真是会享受……江复淮一想到,他在外面辛苦谋划,这个“对立面”的女人在府邸中享受着他的一切,还气他,他就想发疯尖叫。
白岫抓紧享受着这一切,这可是她用“秘密”换来的,得之不易,而且下一秒就可能不存在。
她昨日说出那句话,心中已经有两个结果。
要么,江复淮想通,找大夫治疗江复临,再等江复临恢复后套出地宫的秘密。
要么,他觉得白岫纯属瞎扯,不仅继续对江复临施刑,而且还会认为白岫没有价值。
说不定还会把她打入大牢。
白岫自然不想,但是人只能尽力改变当下自己所能做的,她左右不了江复淮的想法,那就有一天算一天,让自己尽可能的过上几天好日子。
“想通了?”
白岫看见江复淮进来,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摆明了没把他放在眼里。
江复淮虽然气她的态度,但是好像已经习惯了。
大人不计小人过,他不跟这种蠢女人计较。
“你话说的不错,我三弟的确病的很重。”
“我也可以听取你的建议,找人医治他。”
“那你呢?你有多少把握,让江复临把地宫的秘密全盘托出。”
白岫心下疯狂摇头,根本没有的事,怎么可能有把握。
她只能看自己编出多少。
于是她看向江复淮:“我没有把握啊。”
“二公子,你要想清楚。这个秘密只有我夫君知道,不管他透露多少,于你而言,都是有利无害。更何况他早一天透露消息,你就能早一天拿到宝藏。”
白岫起身,握住江复淮的手腕,她一双美目乌润流转,看得江复淮心动。
“那我于二公子又有什么意义?”
“我于二公子的意义,无非是获得地宫秘密的工具,让二公子早一步获得宝藏。”
“非得要我说,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去套话,去问。”
“可现下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他人都不清醒,我怎么问?”
“二公子非要问我这种有没有把握的事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白岫地话在江复淮的意料之中,他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没有把握。
他只是想激一激白岫,套一套白岫。
江复淮:“我凭什么信你?”
白岫掀起眼皮,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不信喽,我能怎么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她双手靠在一起,问:“不然呢?把我抓起来,抓去牢里,像对待他一样对付我?”
“二公子不觉得,这种事情很无趣吗?”
“对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拷打,只是在浪费他的生命,浪费你的时间。”
江复淮沉默,白岫说的有道理。
信不信任,全在他。
不多时,又听白岫道:“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怀疑我对你弟弟用情至深?”
“怀疑我背叛你?”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捡你弟弟的时候,他梦中呓语,吐露了他的身份。”
白岫坦白:“我知道他的身份,我也知道你的身份。”
她两手一摊,装作无赖,“我花那么多银子救他,就是贪图他背后的荣华富贵。”
白岫抱怨着:“谁知道吃了那么多苦,还被连累至此。”
“不过我遇见了你啊!我对你没有恩情,你也愿意待我至此。”
“一顿饱和顿顿饱,跟着谁能过得好,我还是能分清的。”
话至此,白岫一副财迷的模样,讨好道:“二公子,只要你愿意许我荣华富贵,我就可以保证,尽我所能去帮你套出消息。”
“我也不多要,事成之后,五千两,我带着钱马上离开。”
“我保证,这个秘密我会带到坟墓里去。”
见江复淮神色犹豫,白岫哄着:“二公子,考虑考虑吧。反正我和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