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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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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卿依旧不卑不亢,“太后娘娘,臣妇斗胆询问满朝武将、亲王,可还有人请战北伐?沈太尉掌握军政多年,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的将领,为何迟迟不支援北地?这一年年来拨给北地的军饷,想必沈太尉最为清楚。”

“放肆!”冷冽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皇上扶着额头无奈道:“母后,此朝纲之事,仍需与大臣们议论。今日是武安侯夫妇新婚之日,不宜谈及此事。”

此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大殿的肃穆,“臣妾倒是认为北狄一日不除,必将是大梁心腹之患。不如让……”

皇帝脸色骤变,猛地一挥手,茶盏应声倒翻,清茶溅落一地。他扬声喝:“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贺云卿低头轻笑,俪嫔啊俪嫔,这么容易就咬钩子。果然应了她上一世的话,想要钓出想要的鱼,钩子得量身定做。

现在,她太清楚俪嫔的软肋了,她要争的是一个让须衡立功的机会,那么,她便让她永远得不到这个机会。

俪嫔连忙起身半跪,“妾身胡言乱语,妾身该死。”

她这次是妥妥地踩中了须怀霁的尾巴,皇上被太后牵制十几年,怎能容忍随便一女人对他再指手画脚。

须怀霁沉声道,“滚回去,禁足一月。”

皇上失了兴致,挥手散了场。

众人踏出紫宸殿,低声议论纷纷,“看来武安侯夫妇虽为袭了爵位,但今天一看,似乎只是空有其名罢了。”

“你看看贺云卿今天的穿着,说是谁家的妾也不为过。这武安侯啊,也就是个空有虚名,太后连封底都没有给,说不定府中连个七品之臣的条件都不如。“

“这还有什么好疑惑的,谁家赐婚会安排在母亲的忌日?分明是想给武安侯下马威,打压他一番。”

“不止如此,你瞧见没,连云策上将都被数落一番,被指责十几年了,也未能彻底击退被狄。”

“这么看,贺家大势将去啊……”

贺云卿对耳边的风言风语不屑一顾,目光缓缓跟随俪嫔的身影转动,嘴角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萧俪妗从她身旁经过,莫名地感觉一阵寒意自背脊蔓延。回头望去,却见贺云卿一袭素衣,站在霍砚川身侧,眼中带着深意的笑意直直地注视着她。

她下意识地低喃出声:“卿丫头。”

然而贺云卿的耳力极好,抬眼便与她的目光相撞,笑答:“是,俪嫔娘娘。”

萧俪妗的直觉没错,她称她为“俪嫔娘娘”,而非以往亲昵的“俪娘”。那笑容依然温婉,然而那股冷意,萧俪妗却能感知得异常清晰。

她见过贺云卿那率真的笑容,灿烂夺目,纯粹而炙热,好似阳光洒下来,总会感染身边的人。然而,眼前的笑,却与她记忆中的截然不同。这笑容冷得决定众人生死的沈太后,不,比沈太后更为可怕,带着一股无声的压迫感,似乎是暗夜中的毒蛇,吐着信子缓缓而来。

良久,贺云卿轻轻靠近,缓声道:“俪娘,赵玦被杀那夜,是您让须衡去的吧?”

萧俪妗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牢牢捏住,身子往后一退,头上的步摇随之一晃。但她迅速恢复镇定,冷声道:“本宫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贺云卿伸手,动作轻柔,像往常一样为她整理衣襟,低声在她耳畔说道:“俪娘,须衡送我的那块双鱼玉佩,我没丢……”

那枚玉佩,她当然没有丢,那是她复仇之路上的信物,支撑她每一步的力量,她怎么会轻易丢掉?

当时在宣和殿对持,见到那块玉佩的时候,当下就知是须衡杀的赵家满门。她亲口承认下是她的玉佩,无非就是让她放松警惕。

从她的神情来看,不难猜,那夜引京衙的人前往南水门的也是须衡的人。

*

贺云卿唤住轿辇上的贤贵妃,“贵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贤贵妃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你找本宫有何事?”

贤贵妃出于姜氏,家中父亲是翰林太傅,与贺家素来无交。今日贺云卿忽然找她,心中难免防备起来。

贺云卿淡道,“贵妃娘娘,您不必视我为敌,我今日找娘娘确实是有一事。”

贤妃狐疑的打量着她,随即摆了摆手,身旁的宫尽退后数十步。她道:“本宫与贺家素不往来,你有什么事可同本宫说的?”

她的声线很轻,回道:“娘娘,前几日,京衙裴大人被劫持,家兄正巧查此案中在南水门却发现被替换下来的玉石。若我没记错的话,今年睿王监督扩建青宫城一事。现在青宫城已建,祭祀大典在即,不管此事是否涉及到睿王,但以次充好这等事,若让皇上知道了,怕是睿王也逃脱不了干系。”

贤贵妃挑眉冷声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贺云卿淡淡一笑,“恰恰相反,我是来提醒贵妃娘娘的。睿王胸怀大志是件好事,可若是沦为他人棋子可就不妙了。”

话落,她蹙眉冷声紧着质问:“什么意思?”

“裴大人被劫那一夜,睿王殿下带大理寺前来救裴大人,而恰巧有匪徒特意引京衙的人至南水门,发现了一废弃的仓库,直通赵大人的府邸。而赵大人不巧,前些日子因月明珠一事,满门被杀。”

说到此,她故作停顿,“贵妃娘娘,是谁故意引府衙的人去南水门至今还没查明。”

贺云卿留下一个模糊的话,便福身告退了,独自贤贵妃站在原地,神情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

当马车缓缓行驶,驶出宫门,车内依旧如来时般安静。

终于,霍砚川打破沉默,问道:“你怎如此确定那夜是须衡?你有证据?”

贺云卿看向车窗外,如实答道:“我不确定,也没有证据。”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俪嫔妃那般慌张的神情,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诈一诈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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