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轩见散布谣言没能让苏瑶屈服,心中的嫉妒和怨恨愈发浓烈,他决定想出更恶毒的手段来逼迫苏瑶就范。他买通了一些人,让他们在小镇上四处宣扬苏瑶的坏话,说她不知检点,在陈宇出征期间与其他男子有染。这些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小镇上传播开来,让苏瑶陷入了舆论的漩涡。
苏瑶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总能感觉到人们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曾经那些对她笑脸相迎的邻居和朋友,如今也都避而远之。她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但她知道,不能被这些谣言打倒。
有一次,苏瑶去店铺查看生意,刚走进店里,就听到几个顾客在议论她。“你听说了吗?苏家那个大小姐,陈宇一去打仗,她就不安分了。”“是啊,真没想到,看着挺端庄的一个人,居然做出这种事。”苏瑶听到这些话,心中一阵刺痛,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走到那些顾客面前,说道:“各位,我苏瑶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陈宇的事。这些谣言都是王家的大少爷王逸轩编造的,他就是想破坏我和陈宇的感情。希望大家不要轻信谣言。”
然而,那些顾客却并不相信她的话,有人甚至嘲讽道:“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大家都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苏瑶感到无比的绝望,但她还是没有放弃。她决定找到那些造谣的人,让他们当面澄清事实。
经过一番调查,苏瑶终于找到了几个带头造谣的人。她带着丫鬟,来到他们面前,严肃地说道:“你们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谣言来污蔑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样做,良心不会不安吗?”那些人却不屑地说道:“我们也是受人指使,你要怪就怪王家的少爷吧。”
苏瑶知道,要让这些人彻底闭嘴很难,但她还是要求他们在小镇上公开道歉。那些人在苏瑶的逼迫下,只好照做。他们在集市上大声宣布,之前说的关于苏瑶的谣言都是假的,是王逸轩指使他们这么做的。虽然这样做并没有完全消除谣言的影响,但还是让一些人开始对谣言产生了怀疑。
与此同时,苏瑶的父母看到女儿因为这些谣言遭受了这么多痛苦,心中也十分不忍。他们再次劝说苏瑶放弃陈宇,“瑶儿,你看你为了他受了多少委屈,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就听我们的话,别再坚持了。”苏瑶看着父母,眼中满是坚定:“爹、娘,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和陈宇是真心相爱的。我相信他,也相信我们的感情。这些谣言只是暂时的,我一定能挺过去。”
暮色染透青岩镇的石板路时,王逸轩正倚在醉仙楼二层的雕花栏杆上,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酒壶。檐下灯笼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街角蜷缩的乞丐身上,像团择人而噬的鬼影。"苏家那丫头骨头倒是硬。"他仰头灌了口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巴滴在华贵的锦袍上,"既然说她不检点都不管用......"他忽然眯起眼,盯着巷口挎着竹篮的浣衣妇,嘴角扯出阴鸷的笑。
三日后清晨,镇东头张记米铺的老板娘刚卸下门板,就被墙根处斑驳的血字骇得尖叫出声。歪斜的"娼"字横贯半面白墙,赭石混着鸡血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暗红。消息像野火般蔓延,等苏瑶闻讯赶来时,整条街已挤满了指指点点的乡邻。
"诸位请看!"王逸轩的跟班王三突然挤进人群,高举一件染血的男子中衣,"今早在苏家后巷捡到的!这料子可是云锦坊的上等货!"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苏瑶认得那针脚——正是她上月替陈宇缝制的贴身衣物。寒意顺着脊背攀上来,她踉跄着后退,耳畔嗡嗡作响。
"早听说她跟货郎眉来眼去......"
"守不住寂寞就直说,装什么贞洁烈女!"
污言秽语如利箭般射来。苏瑶死死掐住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她忽然瞥见人群外闪过王逸轩的狐裘一角,霎时明白了什么,转身冲向米铺门前的铜盆,抄起捣衣杵狠狠砸向染血的墙面。
"咚!"夯土簌簌落下,那刺目的"娼"字裂作齑粉。苏瑶攥着木杵的手虎口震裂,鲜血顺着杵柄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绽开朵朵红梅。"诸位若真信这拙劣把戏,不妨随我去县衙验看血书。"她扬起下巴,染血的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只是届时查出造谣者,可莫怪律法无情!"
人群骤然寂静。卖豆腐的刘大娘突然啐了一口:"装什么清白!昨儿晌午我还见你往城隍庙后的小树林钻!"几个混混跟着起哄,污言秽语愈发不堪。苏瑶浑身发抖,正要辩驳,忽见丫鬟春桃挤开人群,怀里紧紧抱着个黑陶罐。
"小姐莫慌!"春桃喘着气揭开罐盖,浓烈的腥臊味扑面而来,"今早我在后巷逮着只黄鼠狼,这畜生的爪子上还沾着朱砂!"陶罐倾倒,毛色油亮的畜生蹿出,爪尖果然泛着暗红。王三脸色骤变,抬脚就要踹翻陶罐,却被春桃死死抱住腿:"各位乡亲看看!这畜生后腿的伤,分明是叫人拿铁丝勒的!"
人群骚动起来。苏瑶趁机拾起染血的中衣抖开,日光穿透布料,隐约可见内衬处歪歪扭扭的"陈"字——那是她熬了三夜,用发丝绣的暗纹。"诸位不妨细看,这针脚可是男子能绣的?"她将衣料高举过头,晨风掠过绣纹,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