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瓦肆的时候,还听见后面有人议论说:“太白先生好人啊,前些天在文房雅舍替那家老板写字呢。”
又有人指着槿香说:“你们看,那个美人儿是太白先生的老婆,是个医师,医术特别高明,还给我看好了病呢。”
“啊呀呀,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他们夫妻都会赚钱,只怕家里金银堆积如山啊。”
“且,说什么呀。他们赚了的钱给了那云裳姑娘,资助云裳姑娘收养弃婴呢。”
这些话槿香很爱听,提醒李白说:“太白先生,市民把你我看成夫妻了,有趣吧?”
李白笑笑说:“这有什么呀,错误人人都会犯,市民犯错误很正常,当初你不是也认为我会输了博戏吗!”
这话让槿香很失望,感觉自己的心灵跟李白的心灵还有很大的距离。
在文房雅舍待三天的期限过去了,李白他们要继续前行,张梓涵还想要继续护送他们,说是要继续向太白先生学习写诗和剑术,反正陪着槿香,是他最大的快乐。
一行六个人来到山区的一个村庄,习习山风袭来,感觉天气开始转凉,槿香说:“要下雨了吧?”
李白看了看天上的云说:“不会的,云层不是很厚,咱们继续走吧。”
李白常年在外游玩,是看云识天气的高手。
他这么一说,大家就放心了。
张梓涵关切地问:“槿香要不要加件衣服啊?”
槿香左手摸了摸耳垂,笑笑说:“我不冷呢,担心太白先生感冒刚好不太久,怕淋雨引起感冒复发身体吃不消呢。”
李白哈哈一笑说:“不要担心,本尊武林中人,身体棒棒的,不会随便感冒。”
刚走进一个山坳,就听见山坳那边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一些人在齐声大喊:“淹死□□,淹死□□!”
怎么一回事?
上了坳口,槿香一看,一队乡民抬着一个巨大的篾制笼子走过来了,笼子里竟然装着一个年轻女人!
再一看那些跟着的人,脸上是各种不同的表情,有的兴奋,有的木然,有的忧郁,有的痛苦。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呀?怎么这么残忍,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五花大绑装在笼子里,就像是牲口一样?
槿香就拦住他们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别拦着我们!”那些人怒不可遏地说,“浸猪笼!你不知道浸猪笼是干什么吗?”
张梓涵跟着过来了,说:“我们都不知道,浸猪笼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些人觉得他们多管闲事,恶狠狠地说:“就是将不守妇道的□□沉潭处死!”
不守妇道,要处死她?
槿香转过头去一看,那年轻女子小巧的身体被装在“猪笼”里,嘴被布团堵住了,不能辩解,只见她摇着头,那双忧郁的大眼睛在失神地看着四周冷漠的旁观者和无情的绳索,意思是说,我不是,根本就不是。
她的嘴巴被堵住了,无法申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