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玉吃得太撑在沙发上休息,管家来敲门说司徒璟让他换一间房。
房间里很乱,特别是床上又乱又湿。
栢玉惦记着裤包里的大红包,蹑手蹑脚把衣服裤子卷走,才和等候在门外的管家去另一间卧室。
管家把放在一楼的吉他也拿上来,帮他放进房间了。
这里的卧室没有多少生活痕迹,干净得就像挂在网上的精装房照片。
落地窗外可以看到庄园的山林夜景,宽大的驼色沙发还带着新鲜气息,坐上去很软。
栢玉打开红包数了数里面红票子,总共十张,高兴地揣在吉他盒的夹层里。
这时,栢莉打来视频电话,栢玉急忙转成语音电话接通,“怎么了?”
“哥,你怎么不在家,兼职还没做完吗?”
“还没,我最近有点忙。你回家了?”
栢玉和栢莉习惯把出租屋那里叫做家,其实只能算临时落脚的地方。房子在六楼,没有电梯,还经常有很大只的老鼠钻进房间里。
栢莉打开手机扩音,把手机放在折叠小床上,一边翻找自己的衣服一边和栢玉说话,“最近天气热了,我想找几件衣服带回医院。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点事都做不到。”
“那你回去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消息。”
“哥,我听一个病友说现在排队等待配型的病人很多,骨髓库没有那么多造血干细胞。有的人等了五年都没等到,我还能等到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当然能!”
司徒璟回到卧室,栢玉压低了声音,“我要去忙了,你等会到了医院给我发消息。”
“哦哦,哥,你也注意安全,晚上夜场乱得很,我听别人说很多alpha现在都喜欢找beta。omega虽然很香,但是情不自禁标记以后总要负责,beta就不一样,捡/尸以后不用负责。”
“我知道了,挂了。”栢玉感觉司徒璟站在那盯着自己看,急忙把电话挂了。
“你妹妹?”
“嗯。”栢玉点头。
司徒璟坐到栢玉对面,黑色睡袍的交叉领露出胸肌的线条轮廓,右手上拿着一杯威士忌,冰球在金色酒浆中碰撞杯壁发出脆响。
栢玉听到司徒璟发出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
“你和你前夫以前感情好吗?”
栢玉皱了下眉,为什么司徒璟总是提起他?
“我不想说关于他的事,可以吗?我们的合约上写了不能干预你的事,也请你不要干预我的事。”
司徒璟五指捏紧了酒杯,青筋微露,“我看到你把吉他背过来了,弹一下吧。”
“好,我去拿。”
栢玉去把吉他拿过来,清弹了一首曲子。
司徒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曲子还没弹完就去浴室漱口后,直接躺到床上戴上黑色眼罩,“继续弹,别停,等我睡着后再停。”
栢玉想问,这不算合约里面的工作内容是不是得加钱?
司徒璟躺在床上不动了,栢玉咬牙切齿地弹着民谣小调。
床距离沙发有两米距离,栢玉看不出司徒璟到底睡着没有。
弹了很久,直到栢玉也有点困了,手从吉他弦上划了一道音。
司徒璟摘下眼罩,“弹完了?”
栢玉立刻在沙发上坐直了,“你还想听吗?”
已经到了凌晨一点,栢玉的手指发酸,再弹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本以为信息素异常综合症没什么了不起,没想到白天司徒璟那么卖力,到了晚上竟然还睡不着。
就连司徒璟也有控制不了的事情,这下,栢玉找到了一点心理平衡。
栢玉寻到旁边有一台摆着的投影仪,“或者我放一部电影吧。”
“电影?”
“嗯,不用看的,有时听电影播放的声音也会慢慢睡着。”
栢玉走到投影仪前用蓝牙连上,选了一部老电影播放。
投影仪的光打在墙壁上,电影银幕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