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砰的响,里面的人在用很大的力气撞。
笔挺西装包裹下是块垒分明的强壮身躯,蕴含着猛兽般的力量和压迫感,衬衣的扣子一颗颗崩开,滚烫的皮肤贴到了栢玉的身上。
栢玉抓住司徒璟的头发,颤声说:“痛。”
“你和前夫做的时候有这么痛吗?”
栢玉脸上泛起了红晕,咬着唇,没有回答。
他答应过对方,离婚后就不再提起对方的事情,也不泄露结婚的真正原因。大公司很在意高管的背景,很容易被查。
司徒璟见栢玉不答,没有追问,揽住他的腰肢抱到了床上。
好热,真的很热,明明是三月份的天气,怎么会有处在盛夏的那种热?
白色卫衣、牛仔裤与西服外套、皮鞋堆叠在床下,还是热的慌。
疯狂,颠倒,再也顾及不了别的。疼痛与狂热的潮汐相伴,眩晕迷醉。
信息素释放激活了副交感神经系统,随着神经传递微弱电流,引发一氧化氮的释放,刺激多巴胺的分泌,让机体处在高度兴奋的极乐之中。
三月清冷的午夜,男人失声呐喊,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彻底释放出了压抑已久的躁意。
房间里的灯一直开着,栢玉哭了,圆圆的猫儿眼湿漉漉的,鼻尖红红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司徒璟抓住栢玉的手腕,直视他的双眼,忍不住一次次在他的后颈留下标记。
屋外狂风呼啸,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
栢玉的手机响过两次,司徒璟的手机响过很多次,但是没有时间去管。
房间的灯亮了一晚。
空气中满是暧昧的气息,冷杉信息素的味道浓到像是钻进了一片森林,床下的垃圾桶堆了八个充盈的废弃物。
栢玉埋在被子里,鼻塞,眩晕,后颈很红很肿,冥冥中感觉到萎缩的腺体承受不了那么多,液态的冷杉顺着他的脖颈滑下。
清晨五点,栢玉的闹钟响了。
闹钟“嘟嘟嘟”地响,司徒璟圈住栢玉蹭着他的脖颈,微微凝眉。
栢玉挣扎着伸出手,关掉手机上的闹钟,司徒璟压了上来。
四个小时后,栢玉再次醒来,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他的左脚抽筋,疼得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发出低低的呜咽。
浴室的水流声停了,司徒璟从浴室里走出来,额头发丝的水滴落,胸肌上的水珠顺着腰腹线条蔓延,最后没入腰间的浴巾中,充满性张力。
“怎么了?”司徒璟看着被子里拱起的团子。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脚抽筋。”
司徒璟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抓住栢玉的腿,想要给他揉。
栢玉躲了一下,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被司徒璟抓住脚,凉意窜进了被子里。
司徒璟再次抓住他的脚腕,栢玉的小腿还没他的手臂粗,粉色的脚趾不自然往上翘着。
栢玉脸色窘红,难为情地埋在枕头上咬唇忍痛,露出的肩膀上带着吻痕,司徒璟湿热的手指按在他的腿上。
“别动,我担心你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让我度过易感期。”
“让我自己缓缓就好了。”栢玉怯怯地看一眼司徒璟。
司徒璟放下栢玉的脚,把他捞起来抱进浴室。
“你要干什么?”
栢玉很敏感,抱起的时候还轻颤了一下。因为没穿衣服,栢玉的后背贴着司徒璟的胸膛,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颤。
“用温水泡一下会缓解抽筋。”
“谢谢。”
栢玉从没想过会和这样的alpha有交集,在以前的想象中,如果可以,自己会找一个同频的beta度过一生。
不过,这种情况不会持续下去的。等司徒璟过了易感期,自己就能离开这里。
司徒璟只要求陪他度过易感期,通常alpha的易感期每隔两个月一次。就算他的易感期再不稳定,也不可能每天都见面。
栢玉打着沐浴露往身上抹,不看不知道,一看身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
司徒璟半蹲在浴缸边给栢玉抹沐浴露的泡沫,审视他的烙有吻痕的脊背,靠近右肩的位置有一处飞鸟纹身。
他没有细想这个纹身的含义,大概和那些青春期的少年一样想要与众不同而已。
栢玉看起来乖巧,其实内心反骨。不过,太乖的人也不行,有些灵气才好。
S级alpha耐力和爆发力非同寻常,司徒璟仍然还没有到完全尽兴的状态,考虑到栢玉的身体,还是要歇一会。
“你太瘦了。”
“我其实吃得很多,可能都被消化掉了,没有被吸收。”
栢玉不习惯自己洗澡的时候有别人在,一直在等司徒璟出去,但是他好像没有走开的意思,“我自己来就可以。”
“好吧。”司徒璟站起身离开浴室,栢玉才放松下来,沉到浴缸里,舒展疲惫的身体。
司徒璟的私人医生姜洺打来电话,询问司徒璟易感期如何,“怎么样,还好吗?”
司徒璟说:“不用抑制剂了。”
姜洺有些惊讶,看来已经找到人了,“好的,那你也没有失眠、头痛了吗?”
“目前是这样。”
姜洺虽然已经给司徒璟当了好几年的私人医生,但是也很难以想象平时高雅矜持的男性alpha,真的到兽性大发会是什么样。
那位beta应该还好吧,至少没有让他去治疗。
“既然这样,先观察看看,有任何异常再联系我。”
司徒璟打开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给我配一些补身体的药剂。”
“好的,送到哪里?”
“酒店,我把地址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