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洵感觉就好像在那里听过。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温以洵看着画面。
曾经的地府之首不仅杀了父亲,还迫害母亲。
幸而母亲逃到人间,这才躲过一劫。
可是上一任地府之首竟然用老温的尸体要挟母亲,母亲迫不得已才带着他重返地府。
本以为母女两个都在劫难逃,但是意外发生了。
温以洵跌入了魂海。
灵枝追不到魂海,因此画面也就断在这里。
这样一来,温以洵更想故地重游了。
他要找回昔日的记忆,要做完完整整的自己。
传闻中,魂海是个不见底的深渊之海,跌进去的鬼再也没有出去的可能。
但是,人并不受魂海的影响。
所以,温以洵才要拉着谢宴星进入魂海。
温以洵看着千年古树的真身:“我赢了,你总得说话算话吧?”
“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阎灵殿。”千年古树摇了摇头,“看来,该来的总会来,不该躲的总是躲不掉啊!”
说着,千年古树看了谢宴星一眼,好像在说:你等着吧!你早晚穿帮!
谢宴星没理千年古树,一直静悄悄的跟在温以洵的身后。
千年古树使出浑身的解数,带着他们来到了阎灵殿。
结果却进不去门。
不用猜也知道是谢宴星在捣鬼,千年古树无法违背地府之首的意愿,只能灰溜溜的带着闷气回去了。
温以洵和谢宴星留在阎灵殿。
一进入阎灵殿,温以洵就大声喊道:“地府之首,你出来!”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当然,也没有鬼应答。
温以洵喊累了,口干舌燥的想饮血。
谢宴星就划破手指让他喝。
喝的差不多了之后,温以洵纳闷的看着谢宴星:“你说,地府之首去哪里了呢?”
谢宴星挑眉道:“我怎么知道?”
“也对,你也不可能知道。”温以洵坐在地府之首的位置上打坐,“那就等着他回来好了。”
“时间紧迫,你不如动脑想想,现在你耗得起,还是他耗得起。”谢宴星提醒道,“还是先去魂海吧!”
“也对,不过……”温以洵故意卖关子,“谢宴星,你好像很想去魂海。”
谢宴星叹了口气,“我一点也不想去魂海。”
温以洵:“……”
莫不是这也与他那个暴躁师尊有关?
温以洵没多问,坐在地府之首的座位上睡着了。
他并没有睡觉的想法,是地府之首以魂魄入了他的梦。
“你想清楚了吗?”地府之首想让他知难而退,“那里可是九死一生的魂海。”
温以洵丝毫没有畏惧,“那又如何?”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地府之首调侃道。
温以洵摆了摆手,道:“我死过,为了心爱之人死过,也和心爱之人共感过,亲眼看着心爱之人从我的眼前消失过,你说,我还怕什么?”
地府之首:“……”
“我也曾畏惧过,可是畏惧没有用啊!”温以洵意识不清的说,“我也曾怕疼,可怕疼就不会疼吗?”
地府之首没答话,接着就被温以洵赶出了梦中。
温以洵一睁眼,拉着谢宴星的手,“走吧!”
谢宴星淡定的点头,“好。”
魂海在整个地府的边缘,而阎灵殿是地府的中心。
要想抵达魂海,就必须走过忘川口,奈何桥等地方。
这都是老生常谈的地方,也是温以洵和谢宴星走过好多次的地方。
只是两个人携手走过,还是第一次。
到了忘川口,温以洵看到了忘川石。
忘川石上刻着很多人的名字,唯独刻着的“谢宴星”三个字在发光。
温以洵一看,谢宴星的名字和自己的隔着十万八千里,他就不服气的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谢宴星的旁边。
而谢宴星呢,也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他的旁边。
一时竟分不清谁更幼稚,也分不清谁更胜一筹。
名字刻上去就消失了,温以洵也知道其中的缘由。
世间因果不得变,百因必有果,万果皆有因。
温以洵也没有自讨没趣,踹了那石头一脚,就走上了奈何桥。
奈何桥下是碧绿的幽魂水,也是通往魂海的唯一路径。
“害怕吗?”谢宴星手指点在桥壁上问他。
他抱着期待的心情去看了一眼忘川,“这有什么害怕的?”
“我们家小洵太勇敢了。”谢宴星有模有样的夸赞道。
温以洵抬起下颚,“那是,你们家的。”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臂挽着臂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有一座鬼船来接着他们。
鬼船发着幽绿的光,像是涂满了萤火虫的船帆。
船身散发着鬼火,像是自燃的磷粉般壮观。
温以洵无暇欣赏这些,他只知道第二日就到了魂海的地界。
魂海不入鬼,鬼神皆远之。
鬼船在魂海上跌宕起伏,竟然凭空消失了。
温以洵和谢宴星像是坠落的流星般,快速下坠,入了魂海。
一坠入魂海,温以洵就感受到了恶心的味道。
那股恶心的味道刺入口鼻,搅弄的他想吐。
这时,谢宴星吻上了他的唇,就像二人初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