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婶疑惑道:“不会是昨天晚上又喝的烂醉,今天没起来吧?!”
“那倒是挺有可能,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他那媳妇儿今天也没瞧见。不是说这小英和小花关系很要好吗?怎么会不来呢?!怕不是又被照铁柱子揍了一顿,爬都爬不起来吧?!”
“啧啧啧,很有可能!这小英就是个命苦的,从外地嫁给铁柱,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还接连生了几个娃,身体也亏空了,还三天两顿挨揍,每天瞧着身上青的紫的都没块好地方!真是命苦啊!”
“瞧你话这么说的,按你这说法,村里这歌女的有几个命不苦?!要我说,这活着本来就是受罪,每天既要忙活这又要忙活那,三天两头不是挨打就要挨骂,吃了上顿还要忧心下顿。家里那男人,不顺心了还要找你出气!”
“你说啊,这日子有什么盼头?!”
胖大婶道:“瞧你这话说的,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人活着不就是有盼头吗?等到孩子长大了,娶媳妇,孝敬你,那不就是一辈子苦日子熬出头了吗?!”
瘦长妇人不屑一顾道:“呵呵,熬出头个屁哦,你没看到村头的马大娘三天两头不是儿子打就是媳妇骂的,还孝敬你?!怕不是白日做梦哦——”
胖大婶瞧两人说不到一块去,也不再和她说了。
几人示意了一下,觉得这新郎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赵铁柱,实在是和他们之前推测的种种特征太像了。
这时喜人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白翎对两人道:“跟我走。”
两人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跟上了。
礼毕后便开了席,好酒好肉放在桌上,村民吃得好不乐乎,一时也顾不上他们。
几人在敬酒的人群里找到新郎,一把拉住他问道:“你是赵铁柱吗?!”
这新郎只是一年傻笑看着他们,压根什么也回应不了,但几人却莫名的从他的眼神深处看到一丝惊恐求救的意味。
这时,罗强生上前道:“你们做什么呢?!再闹事,我可就不客气地把你们赶出去了哈!”
那些本在吃酒的村民们,听到此话,热闹哄哄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纷纷抬眼瞅他们,脸上满是麻木。
白翎干脆利落道:“清醒丸。”
朱刚烈一脸肉疼地掏出瓷瓶子,倒出一颗药丸,直接晒塞到了罗强生。
罗强生顿时清醒过来,甚至连昨天的经历都没忘记,一见到眼前的场景,满是惊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花他娘从屋里出来,想要过来扶罗强生道:“小花他爹,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在人跟前发什么疯呢?”
罗强生瞧了瞧小花她娘,这下吓得更厉害了,坐在地上直往后退,指着小花她娘惊恐道:“你不要过来啊!”
小花她娘一头雾水道:“小花他爹,你这是怎么了呀?!”转身又朝众人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小花她爹今天大概是太过高兴发了癔症,望各位乡亲父老不要见怪。”
村民一听这话,立马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热闹哄哄地埋头吃起席来。
朱刚烈问道:“队长,要给赵铁柱喂清醒丸吗?”
白翎摇摇摇头道:“没用。”
罗强生抱着头埋在膝盖里,浑身发抖,嘴里不知喃喃说些什么。
几人凑近,只听他道:“怎么一个活人都没有。!怎么一个活人都没有?!”
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