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鸷笑了,“你们都很漂亮。”
“假象假象!美人皮下蛇蝎心,三条美人蛇聚集了,可怕可怕!”旁边传来陈离翡的喃喃自语。
“你这粑耳朵叨叨谁呢?”白从欢圆瞪着美丽的杏眼,泼辣的晃了晃手腕上的金缠钏,“小心本姑奶奶抽你哦!”
柳鸷还在想,这粑耳朵???
陈离翡闻声,立即跳离一尺远,“有话好说,你别过来。”
柳鸷明白过来,开怀大笑间,无意瞥见了白从欢斜挎背着的牛皮包包上,标志是两条相交的弧线。
咦?
这不是香奶奶的Logo吗?
难道这个姑娘也是穿越来的?
“小白,你这个包包好特别呀,真好看。”柳鸷夸赞着。
白从欢大方的将包包转至身前,笑嘻嘻的,“我哥送我的,看,里头装了可多宝贝了。”
前头有人喊了声:“姑娘们,开龛门了,快跟上!”
“你哥哥对你真好。”柳鸷想着,如果她的哥哥也在就好了。
她寻思着,得另找个机会试探下白从欢。
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上桥,柏封棠以法力在桥头画出一个金色的门,龙飞凤舞的写上西方龛域——酒骨龛。
砰的一声,通往神龛的门,开了。
“柳鸷,过来,到我这里来。”柏封棠领头,带着一行人,穿过波纹浮动的龛门,入目的是一望无垠、铺满金黄的荒芜沙漠。
“靠,烫烫烫!这鬼地方也太烫了吧!”陈离翡踮起脚尖,每踩一步沙砾,都像赤足踩在烧红的铁屑上,烫脚。
“哎呀,要把我晒成黑炭了。”白从欢拉起披帛,把整个头和脖颈都包住了。
烈日当空,沙砾反射着阳光,戈壁滩在寂静中灼热,如画卷般。
选手们呼吸出的白雾,在旱热的空气,立即蒸腾挥发。半晌,皮囊上都冒出了涔涔的汗液,滚落在热浪中。
不远处,飞沙走砾里,静静的立着一个石墓碑。
柳鸷单手遮着眼,“那好像有字,过去看看。”
走近,才发现碑上镌刻着:展绪之墓。
柏封棠弹指,墓碑上的字闪放黑光投在沙地上,黄沙骤然跃起,一粒粒细小的沙砾排成一幅巨大的字画,写着。
酒骨龛规则。
第一条:
第一点,沙绪酒庄将在第七日举办酒骨龛,届时请选手展示龛品;忤逆者,立即处决。
第二点,需使用沙绪酒庄种植的葡萄酿造出龛品;忤逆者,立即处决。
第三点,无绪者不得进入沙绪酒庄;忤逆者,立即处决。
第二条:
参龛过程,不可产生自杀念头;忤逆者,立即处决。
第三条:
本龛龛主已死,请在一个时辰内唤醒龛主;忤逆者,立即处决。
白从欢凑近瞧了瞧,“我没看错吧,这次规则竟然就三条?而且我们不就是来杀龛主的吗,它死了省得我们费力气了,竟然还要唤醒它?”
秦为墨说:“规则说要唤醒它,不唤醒它,司寇就来杀你给它陪葬了。”
曲皓尧狐疑:“还让我们不能自杀?也是神奇了!”
金千菲茫然了,“这次的龛品不是钗笔吗?怎么变成酒,我们要酿酒吗?”
罗圣博不解,“这鬼地方哪来的葡萄酿?”
谷栖夏说:“我觉得我们还是以阙庭提供的龛品为准。”
......
选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时,陈离翡突然发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
“是松香。”柳鸷一进来就闻到了,很淡的味道。
白从欢嗅了嗅,“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也闻到了。粑耳朵,你这狗鼻子真灵啊!”
“当然。我可是汪中的猎犬。”陈离翡自豪夸耀,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属狗的?”
白从欢:“......”
柳鸷没理会闹腾的俩人,在一旁盯着墓碑,展绪会是龛主的名字吗?
那这墓碑之下......
“哎,这要求一个时辰唤醒龛主,大家伙们要不要把这墓碑掀了,瞧瞧下头有啥子?”白从欢问得随意,却和柳鸷想到一块去了。
“无锄无揪,难道要徒手刨?”
柳鸷骤然看向身旁的柏封棠,柏封棠似有感应,斜垂下眼,用只有两个能听见的气音问:“怎么?有求于我?”
柏封棠的唇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柳鸷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珠一转,朝秦为墨喊了声:“秦哥,这里沙土稀松,你的法力能搞得定吗?”
秦哥?
柏封棠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漫不经心的睨视着秦为墨。
秦为墨感觉闷热的空气里,拂过阵阵凉意:“......我、搞不。”
“墨墨肯定可以啊!”陈离翡推了一把秦为墨,“快挖!这搞不定算个鸟。”
众选手退开,秦为墨被迫上岗。
墓碑无根,比挖树简单,秦为墨两下就把墓碑挖起来了,四周的流沙猛地往沙洞下涌。
几个选手手忙脚乱、连刀带剑的狂刨,才刨开半片流沙,看见了一口古木棺材。
几人合力打开,一阵浓郁的香味闯进鼻息。
“卧槽!开了大粽子!”
棺内,静静地躺着一个以古老的、土棕色亚麻布条裹缠的木乃伊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