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竹确认附近没有对方影子,又坐回床上,“你对我肉身做了什么?”
沈万竹猜测南渡是用了什么共鸣术。
南渡:“没做什么啊,就是,抱着而已。”
“你大爷,死变态。”
南渡被骂了反倒笑起来,“中书君安静的样子才好看嘛。”
沈万竹冷声道:“收起你这龌龊心,恶不恶心?”
“怎么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中书君。”
“张连民怎么样了?”沈万竹不想再跟这个无赖聊什么君子行径。
“你很在意他?可他太普通了,你在意他什么呢。”南渡说这话时语气透着一股别样认真,好像真在思考其中奥妙处一般。
沈万竹讽道:“大司,你这样的人一定没有朋友吧?”
对方没有回答,沈万竹继续道:“我很理解你,像你这样的人当然不知道被别人真心对待什么感觉,所以你也不会明白我在意什么。”
“我曾经也有个朋友。”南渡悠悠开口,“从我出生就活在他的名义下,我陪他几千年,一世又一世。”
沈万竹虽然很狐疑这个‘朋友’存在真实性,但看南渡这伤感的口吻没有讽刺,反正在这里多一个说话的人也好,至少出事可以给外边递个信,“那现在呢,你不陪你那个朋友了?”
南渡沉默一刻,轻声道:“这一世我们可以见面了。”
“见面?”沈万竹,“你的意思是你的朋友从未见过你?”
这是什么悲情话本故事,爱而不得还是别动。
南渡道:“当然见过,但他不知道我是我。”
“那下次套个好看的皮她一定能记住你。”沈万竹调侃,“比如在地府的那个样子。”
“好。”南渡语气又回到那欠揍样,“中书君看起来很会嘛。”
“那当然。”沈万竹下地喝了一杯水,他拉开窗帘,外边人家都灭了灯,“所以张连民怎么样了?”
“他受了点伤,古千钧已经给他治疗了。他遇到的是素冥纸娘,计都城这些人都是它捏的纸人。”
沈万竹道:“素冥纸娘不是影渊族血月巫师心脏养出来的厉鬼吗,为什么要捏计都城百姓纸人?”
“素冥纸娘都几百年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张连民看到的是真是假,不过看纸人数量,看这个‘计都城’真实程度大概不会出错。”
没有个几千年修为怎么可能躲得过沈万竹眼睛,他反应过来一个点,“你能看到我看到的?”
怪不得他刚才闭眼休息南渡才讲话,合着视奸自己呢。
“是啊,所以中书君可别发生什么一夜情啊。”
“跟纸人一夜情这种事不是你南渡的喜好吗?”沈万竹剑指点过额心,抽出一缕精魂放出去逛整座计都城。
“素冥纸娘其实只剩个白衣,你今天这一路都没有遇见穿白衣的人,也许她真的不会在今晚出来。”
沈万竹道:“她不出来我也睡不了啊。”
“不用担心,还有我。”
沈万竹把帘子一拉,“我两眼一闭你跟瞎子一样有什么用处。”
“怎么会,我可有经验了。”
沈万竹已经重新躺上床,翘个二郎腿枕着胳膊道:“你是经常住在别人体内?”
“你猜。”
“你觉得我很闲吗?”
南渡笑了两声,“笨蛋,因为簪子啊。”
簪子……
沈万竹摸了下头上的簪子,冰冷冷的。
“中书君你可别这么摸我啊。”
“?”
摸簪子等同于摸南渡?!
沈万竹差点恶心地想把这簪子给扔了,他狠狠拧了把簪子头,“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哈哈哈哈哈哈,中书君你真是笨得可爱,我只是开个玩笑,簪子又不是我的本体。”
对啊,簪子是归藏扇的扇骨,他沈万竹又被耍了,他早晚会收拾南渡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