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木好像活了过来,变得会说,会笑,和正常人一样。
可陆远泽知道,鹤木的心还是死的。除非有一天,徐剑真的回来,那个人的心才会真正的活过来。
如今展示出来的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
可笑的是,这样的假象,他却无耻地觉得享受。
鹤木经常会抱着金贵到小区楼下散步。每当那时,陆远泽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贪婪地注视着鹤木脸上那明媚的笑意。
鹤木的双眼弯出好看的弧度,目光始终落在金贵身上,不曾移开半寸。
金贵窝在他怀里,眯起两只圆溜溜的异瞳,舒服地只叫唤。
陆远泽心里不平衡,就叫一声,“鹤木。”
鹤木于是抬起脸,看向他,眉毛轻轻拢起,现出疑惑的表情。
陆远泽说,“你对着我笑笑。”
鹤木嘴角抽抽,哭笑不得。
中午,陆远泽在鹤木的帮助下做好饭,摆好桌,两个人依旧对坐。陆远泽给鹤木夹菜,鹤木没有拒绝,反而笑着跟他说,“谢谢。”
每当这时,陆远泽的心就会没来由地一软,不自觉咧嘴笑起来。
陆远泽提议下午出去看电影,鹤木不想去,于是两个人就窝在家里打游戏。
陆远泽听着鹤木嘴里那华丽的脏话瞪直了眼,惊讶地说,“鹤木,你这骂人的技术哪儿学的。”
鹤木得意一笑,“娘胎里带的。”
陆远泽被他那笑晃花了眼,脑子一晕乎,情不自禁凑到鹤木面前,盯着他的嘴巴傻兮兮地说,“鹤木,我能不能亲一下你?”
鹤木的嘴角就拉下去,脸色也沉下去,斜他一眼,无声地警告。
陆远泽于是悻悻退开,继续跟鹤木在峡谷奋战。
金贵蜷在鹤木脚边,喵呜喵呜叫着,用尾巴轻轻扫他的脚踝。
晚上,陆远泽想跟鹤木挤一床继续替鹤木治疗失眠,鹤木握着门把手,轻轻说,“不用了,我已经不失眠了。”
陆远泽说,“你撒谎。”
鹤木就要关门,陆远泽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骗不了我,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