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泽垮下脸,“老板,你就不能多夸两句吗?我可是忙活了半天诶!”
鹤木抱着金贵进了屋,陆远泽跟进去,洗了把手,然后问,“老板,中午你想吃什么?”
鹤木说,“随便。”
陆远泽挑眉,“哪有随便这种菜?”
再问,鹤木还是随便两个字。陆远泽就随自己心意,做了两道可能对鹤木长肉有帮助的肉菜。
只是他做得再好吃,鹤木也只是随便对付两口就放下筷子。
陆远泽不满地说,“老板,我辛辛苦苦做了半天,你不多吃点吗?”
鹤木说,“我吃饱了。”
陆远泽说,“你一个大男人吃得比小女生还少,难怪会这么瘦。”
鹤木就不说话。
陆远泽热脸贴冷屁股贴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还是自顾自说,“老板,你这样要不得,要是有天身体受不住,倒下去怎么办?”
陆远泽是个乌鸦嘴。
两天后,鹤木真的就倒在了房间里。
陆远泽下班后照例到鹤木家撸猫,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又赶紧打了电话,没人接,隐约听见屋子里金贵喵呜喵呜焦躁的叫声,于是果断地报了警。
警察破门而入,才在卧室床上发现了昏睡过去的鹤木。
紧急送医,检查后,被告知是由重度贫血引起的晕厥。医生护士一阵忙活后,鹤木手上便出现了几条白胶带,胶带下是一根细长的针管,针管中流动着鲜红的血液。
等人都走光了,鹤木依然没醒。陆远泽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鹤木。
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脸盘瘦削到只剩下皮包骨头,轮廓清致的五官失了生命力,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无比。
陆远泽莫名感到心疼,鬼使神差伸手抚上了鹤木的脸,轻柔地摩挲。
下一刻,手背覆上一只冰凉细瘦的手掌。
陆远泽一惊,看向鹤木,却见他仍是闭着眼睛。
陆远泽想收回手,鹤木却抓得越紧,不愿放开。
静默中,他听到鹤木眷恋而委屈的低喃。
“小宝,你回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