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知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沉默了半晌,他终于说“友情和爱情不一样。”
罗益听后,眼里的疑惑像是被冻住了,随即他就哈哈大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但他甚至笑出了眼泪,“不一样,好一个不一样。”
很快,他就止住了笑,又微微蹙着眉毛,撇着嘴,下一秒,他突然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双手从额头用力滑到下巴,眼神发红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一下“嘿嘿”,听的人凉意从脚心升起,但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是得意的,但很快,他就面露委屈。
“我也是没办法了,只有这样做,你才能永远只有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一个良家妇女在讲自己被迫流落风尘似的,满是迫不得已。
这人疯了,不可理喻。
夏桑知却没有说话,就一直看着他,眼神却并不像刚刚那么复杂,反而清晰了很多,像是得到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的答案。
即使答案骇人听闻。
他的口气冰冷“你走吧。”
罗益听后瞳孔放大,脸色紧绷,呼吸都停了一瞬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明明答应过我,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夏桑知还是一副冰冷的语气“是你错了。”
罗益听后像是浑身失去了力气,跌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用的是指责的语气,“你看待事情永远都黑白分明,做错的人就不配去在争取,那我祝你永远不会做错事情,否则就像我一样永远失去最爱的人。”
说完,他就爬起来,好不狼狈地跑了出去。
夏桑知见他出去,才把手支在桌子上,他的眼眶也红了。
赵老太太年纪一大把,还是爱打麻将,杜临意上午来了,下午就迫不及待找老姐妹们打起了麻将,还顺便帮杜临意找了事情做,美其名曰“帮她去宋中医那里拿药,实则是把杜临意支开,怕他跟李珊琦说自己又打麻将了。
她心里想,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想干什么就干点什么,有儿女管着,暖心是真暖心,烦也是真的烦。
杜临意答应的痛快,出来的仓促,忘了没问具体地址,就知道在小林庄,手机地图上也搜不到,打电话给赵老太太更是手机无人接听,杜临意这回也猜到了,“这老太太,肯定又是跑出去打麻将了。”
他心里十分无语,但还是老老实实找医馆。
这会儿下午一点多,庄上也没什么人,这个庄子的路还七拐八拐的,杜临意已经走的很烦躁了,正好前面出现个人,他就赶紧过去问路。
“你好,你知道庄子里宋中医的医馆在哪里吗?”
罗益本来头低着走路,听到他的话才抬起头,却发现这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前面走到头左拐,再右拐,直走到头,就在左手边。”
“谢了。”说着杜临意就要走。
回答完问题,他看着杜临意不禁问,“你去医馆干什么?”
杜临意心说这人有病吧,去医馆不是看病抓药还能干什么,虽然他还有一个别的目的哈。
可能杜临意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罗益也感觉自己问的问题太过白痴,但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又问,“你认识夏桑知吗?”
杜临意心里一惊,但面上不露声色,他也不可能让别人追着自己问,“你认识他?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罗益还在自欺欺人,杜临意虽然不知道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然,但也莫名不爽,于是也呛了他一口。
“巧了,我也是他朋友。”
杜临意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但他想将来时的朋友也算朋友,这么想着神色就安定多了。
罗益看杜临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看着夏桑知的眼神瞬间充满敌意,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反而笑着问杜临意,“那你想知道他的事吗?”
杜临意也不是吃素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其实,他也是真的有点不信,一开始他没注意,现在看着面前这人精分的表现,他真的怀疑这人的精神状态。
罗益看着他不说话,他虽然好奇,但这人确实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杜临意转身准备走了。
“他是强/奸犯的儿子。”
罗益的声音响起,杜临意的脚步停下了,转过了身,一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