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漾趁机搂住他撒娇道:“梵梵,去我家好不好我学了一道新菜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贺梵听懂他的暗示脸一红,没出息的点头。
又问“你觉得他们俩在一起的可能性大吗?”
张余漾手指玩弄着他的发丝,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微弯:“应该可以吧。”
槐大作为槐阳最好的大学,校园面积异常大但幸好距离校医室不远。
陆春予把沈夏扶好,接过校医姐姐递来的药,认真听她讲护理要点。
“回去后记得……多睡少吃,注意手脚的温度如果凉了就搓热或用毛巾捂着,可以喝点米汤一个星期以内饮食清淡以静养为主……”
陆春予记忆力挺好,道完谢拿着东西揽住沈夏就要走。那挺尽责校医又嘱咐道:“帅哥照顾好你朋友,他病的可不轻。”
陆春予谨慎的点点头,思索片刻后带着没骨般贴着他的沈夏,打车到了金色海洋。
一进门他先把沈夏抱上主卧的大床,随后蹲下给他脱鞋子,脱外套。
做完这一切他环顾四周。
幸好有阿姨定期打扫,不然以沈夏的轻微洁癖醒后看见布满灰尘的房间肯定表面镇定内心咆哮。
安顿好人后,陆春予先去热了一锅白粥,再确认沈夏病情没有加重后哄人吃了药,坐在床沿守着。
像被海水淹没的人类。
脑海里尽是沈夏舌头舔舐他里药丸的画面,半响自暴自弃的又去了一趟卫生间。
主卧内,沈夏舒展的眉头忽然紧紧皱起,清醒了片刻,出于对陌生环境的敏感他的眼珠迅速在室内转了一圈。
睫毛轻颤,许久才记起这是陆春予学校外的家,试探性出声:“陆春予…”
因为声若蚊蝇没有得到回复,过了一会又昏睡下去。
再次醒来是被陆春予唤醒的,沈夏脑袋又沉又重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西柚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我病的严重吗?”
因为无聊一只手的手指还悄悄摆弄对方的一寸衣角。
“不严重,校医说好好休息就行”陆春予回,他的的话像安神剂打在沈夏身上。
沈夏放下心,猜测这次感冒发烧可能是降温太快才导致的,随后直勾勾看着陆春予手里端的碗,见人不动无声的催促着。
目光太过于强烈陆春予忽视不掉,不停纠结是直接把碗给沈夏让他自己喝,还是由他喂。
最后看着病怏怏的少年还是心软一勺一勺给喂了,过程中沈夏很乖,直至人起身离开才意识到真的只有一碗白粥。
他脸色复杂果断喊住了即将房门的人,疑问“没有别的吗?”闻言陆春雨摇摇头。
随后道“还有一碗白粥。”
沈夏:“……”
吃完饭他看沈夏睡着替他简单的擦洗一下,抱着一床新被子去了已经有了床垫的次卧。
晚上无数次去主卧检查沈夏的情况。
索性第二天沈夏好了很多,还让坚持请假照顾他的陆春予赶紧去上课。
因为拗不过陆春予只好去了,他一走沈夏跟得到解放似的立马拿起手机就点了几道重口味的饭菜和大米饭。
不要问他为什么,问就是陆春予管太严,饮食清清淡淡,而他作为一个病患完全丧失了话语权。
一想到早上陆春予的话沈夏就跟夺他爱妻一样,绝望。
“校医说你一周以内都要饮食清淡。”
他小时候都生病生出经验来了,每样只吃一点点没事的。
于是他偷偷摸摸在美食平台点了餐。
心情极好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综艺,等门铃响了,马上迫不及待的跑去开门。
正巧对上了刚回来手里举着外卖的陆春予,对方一脸无奈甚至逐字加重的叫了他的大名:“沈夏,你生病了。”
沈夏点点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边认错,一边抬头瞄看他的脸色:“可是我嘴巴里一点味都没有。”
还有一点被抓包的尴尬:“你不是上课去了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看着他那双委屈的眼睛陆春予心都快化了,但为了防止对方得逞把外卖递给了一旁凑热闹的领居阿姨。
邻居阿姨得了便宜,立马站在陆春予的阵营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劝说沈夏:“小帅哥,生病还是要吃点清淡的,你哥哥也是为你好。”
“可别跟我们家那小孩一样,因为贪嘴背着我和他爸一起上外面吃麻辣兔头,你是不知道那一回来立马病情加重又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才痊愈,给我心疼的嘞。”
她说完像是怕沈夏把饭菜抢走,刷的一下就没影了,留下不知所措的“哥哥”陆春予和震惊的“弟弟”沈夏。
他皱眉又松开最后看着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陆春予,玩起了角色扮演声音无比幽怨:“你个坏哥哥,别人家爸爸都知道心疼小孩偷偷带他去吃麻辣兔头解馋,你倒好,把我辛辛苦苦点的外卖送给刚刚的阿姨。”
陆春予先把门关上,才看着只会抓重点又闹着让他赔外卖的沈夏。
沈夏他们家生病的时候管的很严,但沈季很心疼他,每次都会背着林北阳往他被窝里藏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