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山疑惑地眨了眨眼,终于松开牙关,让江离离收回手去。
可江离离一撤去手,便疯了一般吻她,一边吻,一边舔舐她口腔里、嘴角边的铁锈味,直到把夏远山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才转去亲吻她的发丛。
他一边吻一边嗅,动作缓慢又虔诚,像是信徒在祭拜信仰般毫无亵渎的成分。
夏远山却不想和江离离亲热,她抗拒地把对方从身上推开。而江离离也顺势翻身和夏远山挤在病床上,任夏远山怎么推,都不愿意放开搂着她的手。
最后夏远山实在奈何不了他,只好背过身去。
江离离见女子还在气闷,便贴着她的背,说:“阿远,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
夏远山打断到:“你没错,都是我的问题。”
“好吧,我们都有错。”
“你滚。”
“我会滚的,但在我滚之前,我一定要说清楚……”
江离离多希望可以看着夏远山的眼睛说这些,他正想着,怀里的女子也心有灵犀般转回了身子,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然而,夏远山却不是为了听江离离说话而转身的。她现在心如乱麻,疲于思考江离离的情深意切,她只想一个人躺着,躺到所有人都把今天的事忘掉,躺到她有力气去应付世间那堆狗屁倒灶的糟心事。
夏远山被江离离脸上的血迹烫得移开目光,心知那是刚刚他亲自己时沾染上的。
那猩红与冷白的撕扯直令夏远山喉咙发痒,可一出口,又是冷酷无情的语气。
她说:“我不想听,我现在头痛欲裂,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让我心力交瘁。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下次再说。”
这是夏远山第一次用如此强硬又不容置喙的语气对江离离说话,往常哪一次不是宠溺又纵容?
可江离离要的就是这种转变,他不希望夏远山像哄孩子一样哄自己,他希望夏远山能肆无忌惮地把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发泄到他身上。
这才是他期待的一体同心。
因而,听了夏远山命令的江离离闭上嘴,将唇抵在夏远山的眉心,好一会才说:“那我下次再说,阿远要和我一起记着。”
夏远山嗯了一下,又说:“你回去吧,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