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安想告诉萧澄,他看到了,但是他不会告诉体育委员,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愿意为另一面的萧澄保密。
萧澄不以为意,“哦,看到就看到吧。”他用那双明亮的笑眼直直盯着唐思安,问:“害怕吗?”
唐思安摇了摇头,“不怕,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谁知,萧澄忽然从车窗内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句道:“唐思安,我是问,我马上要知道你的秘密了,你怕吗?”
唐思安醒来时,梦里的场景还没忘干净。
说起来,他从学生时代认识萧澄起就鲜少梦到萧澄。就算梦到,也基本是些不好摆在台面上描述的内容,醒来最多就是洗床单,一整天避免与萧澄有过多对视就好,不会为此感到多么头疼。
而这次,唐思安现实搞不定的问题出现在梦里依然搞不定,梦里梦外还都被束住了逃跑的手脚,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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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经过短暂思考,唐思安找袁间询问他上次提过一嘴的学弟。
“袁间,你是不是说过你朋友认识一个学弟,就是有办法帮着把账号弄回来的那位。方便的话,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是认识,我朋友的朋友推的,听说他有法子上人家的号,不知道靠不靠谱。”袁间略有些惊讶,“你这些天没再提,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回来了。密保的答案还没想起来?”
“嗯,想不起来。”
唐思安在家的时候一有空就去尝试密码保护第三道题,他甚至列了一个表格,将所有想得到的答案——包括肯定式和否定式,通通列举出来。结果对照着表格一一输入尝试,无一例外,全部显示错误。
若是前段时间,唐思安不会太急,估计要继续秉持着“能麻烦自己就绝不麻烦他人”的行事习惯,将答案一个个试出来为止。反正第二道题都试了四千多遍,也无所谓自己多费些工夫试下去。
然而这两天与萧澄的对话以及临近清晨做的梦都令唐思安生出了浓厚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推着他紧张、担忧、害怕,必须得尽快找回账号才能安心。
届时,他不仅可以改掉账号资料上可能产生联想的东西,以便日后有了万一就一口咬死不认,还能叫自己下定决心从头再来,再次远离萧澄。
主意已定,唐思安对袁间说:“方便的话,最好能早些联系上,越快越好,我想赶紧把号找回手里。只要能够做到,加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