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人机哥,这也太对了。”
谢临可不就是人机哥吗。
不过她的留言也让赵珏开始思考以谢临为原型画一些小短漫,她这几天都在精细草稿,今天才能完成上色。
几天来她也想了很多,但灵感都像一条迅速划过的流星一般划过脑海,划过去了也捉不住。
人机哥与猫,是个不错的点子。而且猫猫还是人变的,再联想一下自己和谢临的故事,赵珏顿时面部扭曲起来惊叹道:“这也太言情小说了吧。”酸得她牙都快掉了。
酸归酸,画起来倒是一点不含糊。
赵珏很快完成了最后的细化发布了出去,然后就开始为自己的小短漫打草稿。她每天就三个小时的时间画画,没时间画那种长漫画,只能摘取精华。
第一幕就画人机哥初见猫咪。
为此她还花了一分钟的宝贵时间为人机哥起了名字——谢落。
因为不知道叫什么就随便起了一个名字。
画起这样的东西来赵珏总是分外有精力,时不时就要嘟囔几句:“啧啧啧,谢临真该来看一眼,看看我给他画了一张怎样的帅脸。”
“哎呀,这个鼻子画得怎么有点怪怪的......”
“这边再来一点......”
客房暖黄色的灯光垂在赵珏的身上,本就柔和的脸部线条此刻多了一层柔光的加持,别在耳后的流光碎发时不时还会垂下,赵珏只得不时腾手再将碎发别在耳后。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鸦羽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阴影之上闪烁着银河。
电容笔在平板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时间也一分一秒的流逝。赵珏画得入神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本不该出现在客厅的人出现了。
直到一阵刺耳的“咯吱”声响起,赵珏顿时停笔,心一下子吊在了嗓子眼儿,“谢临半夜起来了吗?”
赵珏不敢赌只能悄咪咪过去关了客房的灯,然后藏起手机和平板团在床后面,吊着的心还不能全然放下,但那声咯吱声后赵珏就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了。
她不是个赌徒,也没那么大胆,现在要是和谢临撞上了对方真的会把自己丢掉的吧。赵珏不免想到上次见面他一句话不说就跑掉了,虽然当时还想着以后再也不要理谢临了,冷落他一下,但赵珏哪敢啊。
她此刻团成团缩在窗帘旁边恨自己没有当猫时那样的灵敏的耳朵,如果听力再好些她就不用这样躲在角落了。
夜色如水、如墨,在每个人心里静静地流淌。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半夜突然醒来,好不容易这几天能睡得安稳些了,今天又突然醒了。
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
他没敢开灯,只能摸黑踢着鞋子出来。谢临开了水吧旁的小灯,伸手摸了桌面上一个尚且挂着水珠的玻璃杯倒了杯水,温凉的水冲淡了一切。
每每半夜醒来,心里就像堵了一团火焰一般,那团火焰燃着燃着便灭了,只剩下一团烧焦的木炭尚且留着点点火星,温度却更高了,身体也更燥了。
谢临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那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没有哪一刻他能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生命的律动。律动伴着那些梦,那些久远的回忆回荡......
待那团焦炭被风吹散、躁动平息,已不知过了多久。天际显出的一抹白驱散弄满,谢临才再次睡去。
然而睡不了多久他就被那准时的生物钟叫醒。难得的周末,谢临照常洗衣服、打扫卫生、准备早餐。
当早餐端上桌,谢临在卧室、客厅都没有找到猫的踪迹。前两天他就是在客厅发现的十一,猫也会半夜睡着睡着跑出去吗?梦游吗?
谢临上网查了,凌晨1-3点猫猫会在房间里游动,应该也属正常。
那今天又在哪呢?
房间、客厅都没有,谢临本着先把房子翻一遍再说的想法去了卧室,白色的团子缩在窗帘旁边睡着了。
现在是上午9点,十一仍然没醒。谢临想了想前段时间他上班的时候十一就该醒了,这几天醒得晚,他临上班前还试图叫醒它,可不管怎么叫就叫不醒。
惹烦了它还咪呜叫一声,爪子在空中翻腾几下。
这对吗?
谢临今天空了再次打开手机上网搜索。
很多猫咪都有早叫的习惯,一般早上七八点就该饿醒了。但他家这只......嗯,是个体差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