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又把了脉,苏怡已有好转,但还需施针。
苏绾对着方大夫颔首:“四妹妹就劳驾您费心了。”说罢将苏怡放平,起身去了外间。
方大夫写了副方子,让人去抓药煎上,便开始给苏怡施针。
众人谁也不敢离去,都怕有什么万一。
过了半个时辰,苏云山从外边回来了,一进屋便问苏大夫人:“怎么回事?我听下人说今日宴席上出了乱子?”
苏大夫人语气疲惫:“是倩姐儿和怡姐儿误食了巴豆粉,这才腹痛难忍。”
苏云山:“巴豆粉怎会误食?如今情况如何?”
苏大夫人看了眼里间:“倩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方才将人送去了次间休养,只是怡姐儿……方大夫还在施针。”
“嗯。”苏云山点了点头:“放心吧,有方大夫在,怡姐儿会无事的。不过,吃食中出现巴豆粉,需得好好查查。”
“妾身知晓。”
这时甄妈妈走到苏大夫人身边:“夫人,三小姐吵着要见您,说知晓下药害她的是何人。”
苏大夫人眼神一厉,将此处托付给二夫人照看,带着甄妈妈去了苏倩在的次间。
苏云山也跟了过去。
次间,苏倩正在哭闹,见苏云山和大夫人都过来了,她哭得更凶。
“倩姐儿,你说知晓是何人害你?”苏大夫人轻声问。
苏倩白着一张脸,脸上的泪珠显的她更加楚楚可怜。
“父亲,母亲。”她抽噎着:“今日那碗酥酪,是春杏端上来的,是二姐姐,二姐姐她要害我!”
她这话如一声惊雷,苏大夫人瞬间茫然,茫然之后便是喷薄而出的怒气。
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
“你可有证据?”她压抑着怒气。
苏倩听她语气心下一颤,哭着开口:“母亲,那春杏本就是二姐姐身边的丫鬟,为何今日偏偏是她将酥酪端上来?又为何二姐姐那碗酥酪桃花瓣最多最易分辨?三碗酥酪,只有二姐姐没事!”
苏大夫人还欲说话,苏云山开口了:“甄妈妈,你将二小姐叫去正厅,今日跟着三位小姐伺候的丫鬟都是谁?也一并带过去。还有刚才倩姐儿说的春杏,叫婆子直接押过去。”
又示意宝翠,扶着苏倩去正厅,自己则与苏大夫人率先出了房门。
看样子,苏云山是打算亲自查这件事了。
“老爷……”苏大夫人想说什么,苏云山却安抚地拍了拍夫人的手:“我知晓绾儿不会做此事,可到底是恶奴害主,还是别的什么,总要查清楚了才好。”
兰香院丫鬟房间。
春杏坐在凳上,心里想的还是回栖云院这事。
“今日还得感谢宝翠帮了大忙,虽然小姐没有和我说话,但好歹见着了小姐,求了小姐,只盼着小姐能想起我的好,将我调回栖云院。”
又想起绿柳和茹妈妈:“绿柳也真是的,今日非但不帮我说话,还故意将我挤开!茹妈妈也是,前几日见着她,本想让她帮我求求情,她却将我骂了一顿!”
她想着等自己回了栖云院,定要与她们闹上一闹。
“砰!”
春杏的思绪被打断,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二话不说往她嘴里塞了块布,押着她便往外走。
春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挣扎不脱,就这样被带去了文琦院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