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竹?”
其中一位护法长老道,“邪尊麾下一共有三位护法,午竹就是其中之一,厉害非常。”
黍慈道长道,“你体内有赤炎真气,如果再私自修习禁术,恐怕还会发生更恐怖的事情。所以,我建议你暂时先不要私自修习《焚脉诀》,跟着星儿她们学习一些基础的护心术,先缓解你的反噬为要。”
“近来学习护心术,我感觉反噬减轻了很多。”
“这就很好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洪成稠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师叔,能否将我母亲随身携带的铜钱赠予我。”
护法长老道,“这铜钱是我观中法器,怎可私自送给外人!”
洪成稠再次跪下,“长老明鉴,我母亲从未教授过我任何术法,这铜钱虽是观中法器,可我并不会使用。我只是想留着做个念想,这是我母亲在世上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黍慈道长走到供桌前拿起其中一枚铜钱递给洪成稠,“只能给你一枚,若十二枚全部给你,哪怕你不会使用,你和你母亲血脉相通也有可能操纵它。这一枚你就拿着做个念想吧。”
“谢谢师叔!”
等洪成稠离开,道长看着融化在地上的寒铁链久久不语。
一位护法长老叹道,“谁能有这样的修为?仅仅靠内力就可以催动符法,将有道法加持的千年寒铁链融化。”
“这能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做出来的事情吗?太可怕了!”胡须微白的长老,担心道,“何况还是那个人的血脉,不是更可怕?”
“甄长老?”黍慈道长打断道,“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不提就可以当不存在吗?”另一位身材微胖,眉毛浓黑,眼睛有些浑浊的长老,脚踏四方步过来,“他刚来就引动龙气,你知道龙气对我道观有多重要!你别忘了,他体内可是有召龙珠且没死的。这召龙珠和龙凌珠可都是上古神物啊,龙凌珠在谁手里不用我多说吧?”
“我觉得甄师兄的担心不无道理。”说话的是一直沉默身形精瘦的长老,双眼炯炯有神,走路时昂首挺胸,龙行虎步,展现出非凡的气度。
“左长老,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左长老看着插入凹槽的赤焰锤,“就是,担心!当年他父亲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赤焰锤击打青铜门的解毒法,他还会无动于衷吗?”
“是呀!”甄长老既惊又惧,惶惶不安的转了一圈道,“他现在可不是个孩子,他体内召龙珠的能量谁都没见识过,威力多大,我们有把握应对吗?还有他体内的锁龙印虽说可以压制龙珠的能量,可万一最后鱼死网破,我们有什么把握能接下这招千层烈焰?他那个爹和娘可就是个宁愿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气。”
甄长老说着在冰馆面前跪下,“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是晚年的意思...不,那个人也恨道观。他们只知仁爱,不懂天道,凭什么指责我们。”
黍慈略显无奈想拉起甄长老,结果被甄长老一把甩开,“就是他们的意思,要不然,为何让他儿子来找道观?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都知道,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师叔!”黍慈声音大了一些,“起来,你先冷静一下。今天这个事情就是个意外,小稠现在还控制不住体内霜焰真气和赤炎真气的冲突,这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们的错!”甄长老看着其他几位长老气愤道,“我们是为了自己吗?你们别忘了当初发的愿。谁也不能破坏护山大阵,为了护山大阵,多少代人填了进去,哪怕他是那个人的儿子,他也有责任守护护山大阵,守护镇楼观。”
左长老感慨道,“确实,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