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怎么。
“不是说都要听你的吗,”他平静地看着她,“请问要揉吗?”
语气不沾一点其他意味,仿佛只是在问她:扭伤了,要不要揉一下手腕。
盛意更觉得羞耻。
赤身的明明是他,她却觉得是自己被剥了个干净。
“……要。”她感觉脸皮的温度极速升高。
猜到他不会轻易地服从,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她被磋磨得发抖。
于是他贴近她,低声说话时,胸腔的轻振与她颤抖的身体同频。
今夜霞光是粉色的。
绮丽覆盖所有角落,包括散在床角的衣服,包括梁雾青的脸。
寡冷的线条在极暖的反差色调里,变得柔软一些。在他低下头,拉近的瞬间,有是盛意错觉的温和。
她先去吻得他。
上半身一撑,嘴唇便能够到他的。手掌搭在肩上,吻着吻着,姿势变成她压着他。这时候,盛意忽然分心地意识到,他的胸口很宽阔,甚至能完整地挡住她。
没能将念头展开,她被梁雾青翻身压住。
屋里没有开灯,盛意逐渐什么也看不见,除了,偶尔从梁雾青眼中掠过的微光,颈上滴落的汗。
而他的视力极佳。
俯视纵览,梁雾青不合时宜地想到,叠在布丁上的糖渍樱桃。
他从来没有吃到过。
父母总把这一枚樱桃留给彼此,像西瓜最甜的尖儿、上菜夹起的第一口,在他们甜蜜的欢笑里,儿子是最后一位。
他们太相爱了。
少年夫妻,哪怕在商业上手腕精明,却依然不能事事周全,尤其是在扮演父母这个角色上。总把他托付给管家,留给自己二人世界。
梁雾青弓起背。
低头,咬住了属于自己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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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具体几点结束,盛意在中途昏厥过去,又被折腾醒来。再次失去意识以前,天不再像午夜那样黑,泛着将透鱼肚白线的灰蓝。
一觉睡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