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澜刚刚经历过疼痛,不是很有耐心道:“我没有功夫和你在这拉扯,回来再陪你练个够。现在让我们过去!”
凡不识擦去了眼泪,拿出双流星锤。
敌暗我明,不可妄动。
若敌明我明,就注定是一场血战。
虞烬一面指挥天兵抵挡着新水鬼的攻击,一面观察纪言难会不会偷袭。
可那人就是嚣张地大笑着,背后跟着江泽海和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江泽海的眼里分明都是鄙夷和痛苦,可他为什么还是选择帮纪言难呢?
虞烬想不通。
也没有时间给他想。
空明和玄酊各自领着弟子,从侧边帮忙阻挡,还是有些吃力。
倒不是杀不死。
而是太多了,源源不断,没完没了。
昏天黑地。
“寅时已到。”
虞旦夕再次转向庞玺,神色微恙。
“寅时一刻,起刀,落主肺,属金。”
他又深深鞠了一躬,抬眼望向蹒跚而来的礼颂仪。
她手上紧紧握着锻云霄的灵晶,怀中揣着一柄无弦的枯木琵琶。
萧意澜正和凡不识交手,突然脸色惨白,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之前疼痛席卷而来,伴随着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好像有人在狠狠掐他的脖子一样。
他疼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恨不能把自己砸晕过去。
凡不识收起武器,落到地上,把萧意澜扳起来靠着自己,给他输灵力缓解。
他输灵力时,萧意澜勉强睁眼望着他。
“为什么…会这样……”
“闭嘴!”
“这是谁的痛?为什么…我也会痛?”
凡不识没有回答。
他只是抑制不住地大哭了起来,哭声回荡在冰冷的冥间。
声声阵阵,不绝于耳。
“你还愣着干嘛?动起来啊!”
江泽海回过神来,抬手继续施法。
“让余明玕到你前面去!他才是水鬼的领者!”
余明玕只得哆嗦地往前走了两步。
面对底下厮杀一片。
他的眼逐渐蓝化,眉间的平安符在渐渐变暗。
“巳时已到。”
虞旦夕面前的烛燃下去一大半。
他疲惫地转身,继续维系着烛火的燃烧。
“巳时一刻,起刀,落主脾,属土。”
虞旦夕深鞠躬,抬眼。
福德拄着拐杖,捧着陶土罐子走了进来。
他抚了抚胡子,走到庞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苦了你了啊,孩子。”
福德抬手,和前面的人一样,分了些灵力给他,供他暂且维系性命。
随后退到一旁,静候使命。
战场上依然紧急。
“庞玺那边怎么样了?”
蛊虺询问正在使用藤蔓缠水鬼的艾繁兴。
“才挖到脾,我们得再撑一段时间。”
艾繁兴擦擦脸上的水,继续专心致志地对付水鬼。
“苍明呢?”
“准备搞偷袭,绕道后面去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