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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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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郎仔细嗅嗅空气,“爹,好像是从隔壁汤家传过来的,离得近,我鼻子准没错,是从他家铺子里传的香味。”

“那就胡说了,老汤病着呀。”老卢嘀咕,老汤病着就不是老汤的好手艺。

卢大郎:“爹,真的香,像是什么饼才烤出来的又多了些酱菜的味,却又比酱菜香——这香味我还真没闻见过。”

老卢也起了疑惑,“莫不是他家煎药吧?”

“这药味饼味我还是能闻出来的,不然我去问问。”卢大郎是个爱吃的,眼开要开了铺子门去问。

被老卢拦住了,骂道:“你这小子,也不瞅瞅几时了?为了一口吃的敲人家门,不成样子。”

尤其是汤父病倒,五哥儿守寡,这天快黑了,哪敢去叨扰汤家?

卢大郎一脸遗憾,临了又狠狠吸了口香味,还跟他爹学说:“我还闻到了芝麻味,是不是做芝麻饼啊,但芝麻饼我吃过没这个香,有个香味特别香,爹你闻啊,好像还有点肉香。”

“我闻什么闻,还不回去睡觉。”老卢板着脸说。

卢大郎恋恋不舍,不行,他得叫三娘明个问问汤家婶婶做什么嘞。

汤家铺子里,锅盔刚烤好,新鲜出炉的,成色特别漂亮,锅盔薄,透出一些梅干菜和肉糜来,外表芝麻烤的金黄,整张饼椭圆状,小臂长。

汤显灵对折,饼身里面的馅发出浓郁的香味。

“娘,尝尝。”他将一半递给了蒋芸。

蒋芸接过,晌午吃得少此时肚中饥饿还是如何,只觉得这饼好香,小心翼翼咬了口,酥酥脆脆的,里面梅干菜混着猪肉满口的酱香,又跟酱菜味道不同,带着点熏味,梅干菜又有嚼头。

“好吃。”蒋芸都惊了。

汤显灵笑眯眯,“那就卖五文一个吧。”

“可不敢,这饼是好吃,但是五文一个太贵了。”蒋芸胆子小,顾不得吃饼忙说,“锅盔你做的大是大但是薄,五哥儿卖五文贵了,不如三文钱?隔壁的肉馒头才两文,咱们的饼面粉用的不如馒头多……”

汤显灵主意定:“娘,不贵的。”

隔壁肉馒头那是萝卜多羊肉少,只能说沾了个‘荤’字。

奉元城有钱人比他想的多多了,别说东西两市,就他们的八兴坊住户,对吃的那也是有舍得花的,大家习惯了早上买早食吃,这样不必动炭火锅灶,柴米油盐,柴打第一位,也是个花销。

早食买的多了,若是做买卖、有营生的人家,晌午那顿饭就凑合热热朝食,再煮个粟米粥、白米粥之类的,到了傍晚会正儿八经烧饭吃个好的。

再说,他要五文钱又不是十五文,不怕卖不掉。

尤其还是奉元城头一遭的梅干菜猪肉薄锅盔。

东市卖的烤胡饼他知道,也叫锅盔,圆圆的比脸大,是厚的,外头烤的硬邦邦,里面却是没馅料,只有香料调味,卖的贵,一个要十八文钱,自然人家饼大,不过买的人也不少。

吃的就是个稀奇。

汤显灵一个人干完了一张半锅盔,一小碗粟米粥,吃的意犹未尽,要不是身体胃小又是晚上不敢多吃怕积食,他还能再吃——根本吃不腻。

“娘,我去把红豆泡上,明个熬豆沙,你吃完了早点睡。”

甜咸永动机。

五哥儿不听她拿的主意,蒋芸忧愁,怕五哥儿要价高卖不出去赔了,习惯提前担忧起来,又咬了咬牙,不行丈夫骂人,到时候她顶前头,就说五文钱一个都是她说的。

不怪五哥儿。

傍晚汤父没起来,身子沉睡得多,到了夜里才起来折腾,蒋芸没喊五哥儿,自己去灶屋热了粟米粥喂给丈夫,也没提锅盔饼的事。

先瞒着吧。

翌日天还黑着。

汤显灵洗漱过,先把面揉上,红豆煮在锅里,而后去打水,他怕早上忙起来没工夫打水,起得大早,水井旁没人,倒是方便。等将水缸添满,整条街铺子门虽然关着,但屋里能听到响动,大家活了起来。

家家户户尤其是做吃食的都动了起来。

汤显灵捞了颗豆子捻了捻,已经面了。

可以捣豆子做豆沙。

他做这些就在前头铺子案头,听到敲门声,先应了再去开门,此时外头天刚亮,门外站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拎着肉,汤显灵反应过来,是送肉的朱老板,应承了声,“稍等,我去拿钱。”

“不急,回头我来买饼你给我也行。”朱四说。

汤显灵没接话,快速取了钱递给朱四,“一码归一码,到时候忙起来我怕忘了。”

“那也行。”朱四笑了笑,心想,老汤做买卖的,他家五哥儿手艺如何他不知道,但结账这事做的漂亮。

肉是新鲜五花肉,肥的略多些,汤显灵剔了些肥肉,让肉七分瘦三分肥就好,回头跟猪肉摊老板说一声。

日头出来,天一点点亮了。

汤显灵开始剁肉馅调肉馅,两斤的梅干菜,三斤不到的猪五花,这样吃起来口感更油润酱肉味浓郁些。

奉元城外三四里路,许狗娃背着背篓坐在一旁歇口气,他大半夜起来赶路走到了这会,旁边是同村的猎户铁牛,肩上扛着一只鹿,鹿没彻底断气还活着。

同是走了半晌路,肩上扛东西,但铁牛半点粗气也没喘。

狗娃羡慕的紧,说:“铁牛哥我马上就好。”

“不急。”铁牛淡声说。

狗娃以前怕猎户,上次来奉元城卖野菜,搭上了汤夫郎的买卖,他听见赚钱就嘴快,答应下来出了城才想起第二趟他一个人可怎么走,他爹娘肯定不许他来的。

幸好铁牛哥答应了,说下次他也要进城。

有了这两次,狗娃胆子大些没那么怕铁牛哥了,休息了会再次上路,狗娃说:“马上就到了,铁牛哥你说汤夫郎作甚买卖要用野菜,城里人是不是都爱吃野菜?”

“可惜了,天渐渐热了,野菜都老了。”

“我阿姐妹妹找了好久才凑了一筐还算嫩的。”

“这次卖完,我就不来了,太远了,我爹娘不放心我跑一趟。”

“我要是不卖了,汤夫郎做买卖可咋办啊?”

“但坡上确实是没野菜了。”

铁牛不说话,狗娃习惯,一个人说了半晌,操心起汤夫郎营生来,左右互博,“野菜也不好吃,不然汤夫郎换别的菜?”

“拿野菜做的吃食啥味啊?我阿奶做的野菜粥也不香,吃着苦涩。”

“还是正儿八经菜好。”

城里八兴坊正街,停业快半年的汤家羊汤馎饦铺子再次开门了。

门头招牌还是汤家那份招牌,可里头空荡荡的,剩下的几张桌子都堆起来放着,收拾的干净,两孔大灶变了样,传来阵阵的香味。

“老汤病好了?”

“许久不吃羊汤馎饦,老汤来一份——咦?”

汤显灵笑眯眯跟进来的老客户说:“我爹还病着,谢谢您记挂,店里不做羊汤馎饦,是我做的朝食酥脆锅盔。”

“甜咸两种口,马上就出炉了,现烤的最香了。”

“您尝尝?”

“梅干菜肉的五文钱一张,红豆沙的四文钱一张。”

老顾客崔大宝: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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