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变黑,手机被扔到一边,顾崔译邪笑一声,对着刺猬头说:“有时间把人弄出来认识认识喽,长得挺不错的。”
其他人也附和。
“别带我,我对男的不感兴趣。”刺猬头摆手表示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冲秦臻刚才那态度他也不会去自讨没趣,他们这一群人的身家加一块都比不上秦臻,万一秦臻真生气了,给家里公司使点什么绊子,他的腿都能被他爹打断。
“我劝你们最好也别有什么歪心思,这里可不比国外。”回国这几年他已经清楚认识到这里是秦家的地盘,把人惹毛了有的是苦头吃。
“嘁,又没让你玩他,你反感个什么劲。”也不知道是酒精上脑还是什么,这些人哈哈大笑,说玩秦臻的人是顾崔译的拿手好戏。
没一个人理解他话里的深意,他摇了摇头也懒得再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自己离远些就好。
顾崔译倒是嗤笑了一声,手里的玻璃酒杯里只剩个没融化完的冰球。
林亦柯艰难的期末考试周终于快要结束,不过秦臻比他忙多了。
两个人现在“亲密”得不行,有时林亦柯周末会到他那去过夜,就算这样两个人也没什么时间待在一起。偶尔还能碰到两个人都快睡着了秦臻接了个电话又出门的情况,临走的时候亲亲林亦柯的嘴角,让他别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亦柯看他眼底的乌青和疲倦的面容只能暗自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这周下午有最后一门专业课的考试,林亦柯坐在桌子前又把知识点过了一遍。
“你最近不是忙着考试吗?”秦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嗯?对啊。”
“那你怎么还有空找keira呢?”
直液笔在林亦柯手里转了两圈掉在书上,“……”
两个人从几个月前到现在,几乎所有的花销都是秦臻出的,每次林亦柯想买单的时候都能发现秦臻已经收好了尾。
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林亦柯总觉得自己像吃软饭的,显得两个人的关系没那么健康。
他不喜欢这样,所以偷偷问了keira,说了一下之前的约会和秦臻送他的东西,问大概有多少钱,他多少回点同价位的礼物,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keira之前帮秦臻给他送过东西,两个人也有联系方式,只是没想到当天秦臻的电话就过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秦臻现在多落魄了呢,要你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来刷卡了,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秦臻那边能听见翻文件的声音。
“没有。”林亦柯撇嘴,心里想着他好忙,好辛苦,“我就是……”
“听话,等你工作了再想着给我花钱吧,”秦臻那边笑了一声,“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就算不会说话,喜欢也会从钱包里溢出来。”
“……”
林亦柯红着耳朵把挂断的手机倒扣在桌子上,严晟远刚好推门进入寝室。
“亦柯,我下周过生日,订了个包厢,你一定得去啊。”
他刚要开口,严晟远拉开椅子,伸手做了个我都懂的手势:“放心,没几个人,你都认识。”
好歹当了两年舍友,严晟远也摸清了林亦柯的性子,不太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能不和人交流就不和人交流。
一开始严晟远还疑惑他这性子怎么选的法学,不爱说话的人也适合当律师吗?后来才发现这人平时和工作状态完全不一样,一到关键场合能立马切换“专业模式”,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严晟远话说到这个地步,林亦柯也不好再拒绝。
一直到严晟远生日那天,林亦柯和秦臻一次面都没见。
严晟远的生日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包厢里人不多,而且也都彼此认识。林亦柯把礼物递过去,说了两句祝福的话就坐在角落。
气氛逐渐热络,林亦柯酒量极差,两杯果酒下肚就晕,趴在桌子上脑袋看着他们玩游戏。
依稀记得零点过后楚泽秋推着蛋糕进来,大家一块唱了生日快乐歌,蛋糕扔来扔去砸到寿星脸上,楚泽秋又心疼地伸手给他擦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哄,严晟远和楚泽秋表了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林亦柯趴在桌子上看他们,又想起秦臻,叹了口气,给秦臻发的消息一整天了没得到回复,现在估计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