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檀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吃没吃饭之类。
季槐宁打字一一回复了,又问云檀为什么起来的这么早,人家说昨天晚上睡太早了,这才起来的比较早。
早睡早起身体好,季槐宁之前听云檀跟她说过,但是云檀自己从来没有做到过,这一次很反常啊!
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季槐宁很是怀疑,她没有问,问了云檀多半也不会说这件事情。
早上还有些凉,季槐宁在外面搭了一个外套,然后走到阳台给云檀打电话,她的声音放的很小,尽量不吵醒张知洛她们。
“师父,你知道周遥吗?”
那边咳嗽了一声,才回答:“周遥?”
她停顿了一刻,似乎想起来这号人了,又说:“你问那孩子做什么?”
“只是碰见了,好奇问问罢了!”
季槐宁听见云檀的咳嗽声,很是严重,她有些着急询问:“是感冒了吗?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没事。”
云檀打断她的问话又说:“你不用担心我,顾好自己就行了。”
“……我知道了。”
那边好久没传来声音,季槐宁都以为云檀挂了,没想到听见了什么东西摔倒地上的声音,季槐宁焦急地问:“师父,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才传出云檀的声音,她说:“没事,别担心。”
季槐宁不可能不担心,她在想回若虚山的日子需要提上日程了。
她要回去看看云檀到底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有些反常,万一是师父怕她担心隐瞒下来就不好了,她害怕她师父一个人在家,再说了云檀腿脚不便,季槐宁不放心她。
“周遥那孩子……经历很坎坷。”云檀顿了顿,似乎没找出什么适合的词来形容。
云檀的声音有些奇怪,她缓缓道来:“十八年前,周遥七岁,她同师父同门入境,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她一个人……同门都死绝了,外界传言是她做的,她故意引诱那些人进入,然后设计杀死了她的师父同门。”
“竟然是这样吗?”季槐宁喃喃自语道,声音很小,云檀没听到。
“很多人都排斥她,称她为怪物,对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孩进行了一场语言“屠杀”,这孩子后面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反而成为了极其优秀的符师,几乎没人能比得过她画的符。”
季槐宁心想:这么厉害的么?那当时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是藏拙么?不然怎么打那几个恶鬼怎么会那么狼狈,还是说那恶鬼本身实力就很强,形成的境也很强?
“我知道了,师父。”
“嗯……嗬嗬……”
“……师父,你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
“挂了吧!宁宁!”云檀说完,听见季槐宁回了个好字,就挂断了,她再也憋不住,咳得很急,甚至咳出了血。
云檀仔细擦干净,当没发生。
而现在站在阳台处的季槐宁收好手机,她进去放低声音,收拾好书本去吃了早餐,随后找了个地方复习一下这几天的知识,随便看了会儿书。
然后就去兼职了。
因为之前受伤,她休息了一段时间,还给人请了假,但是想到以后应该会经常受伤,很影响她赚钱诶!
赚得还没有花的多!
一想到这个情况,她就难受!
她总共就那么一点身家,全交给医院了。
有几天没有补课,季槐宁和人商量把时间挪到了周末,今天兼职完,她又要去给小声补课。
季槐宁坐在公交车上玩开心消消乐,这算是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她每天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过得很充实,但确实没感觉到有多辛苦,可能是习惯了,她虽然时常在嘴边挂着自己命苦,没有投胎到一个富贵人家,但她也只是口嗨,也只是说说罢了!
她不恨自己素未谋面的父母,因为没有爱,所以也就没有恨。
她从来没有埋怨过云檀没能给她好的生活,季槐宁感觉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有家人在身边,上着自己喜欢的专业,做着喜欢的事情。
她也从来没有认命。
所以一直在拼命奔跑!
公交车慢慢行驶到那边,季槐宁其实对这个车都有点阴影了,生怕公交车司机变成了恶鬼,扑上来了!
还有那个拿着镰刀的高大身影,季槐宁真是生怕遇到了。
她下了车,收好手机,余光看见自己的手腕,那上面还戴着白玉手串,季槐宁感觉那颗红珠子似乎亮了一点,是她的错觉吗?
好像真的亮起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解决了这两次的境,这才让红色珠子亮了一点?
季槐宁感觉就是这样。
只不过师父说门神的工资是运气,是让她们不轻易死掉的运气,她还是体会到一点了,就这两次境来说,哪次不是九死一生!
每次都差点死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