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睡吧,别犯迷糊把自己摔了。”
越洱这下可不迷糊,她当即转身走向卧室,小狗也跳下沙发追随。
越洱动作一顿,回头说道:“要是实在热得慢,就明天来洗吧,反正你也不上班。”
说完没等边锋回应,她极为夸张地打了个大大哈欠,长长伸着懒腰,飞快飘进房间。
“啪”,房门关上。
边锋站在原地,目光不变,微微笑出了声。
*
放假第三天,越洱和边锋去法力部中心医院探望乐奇母女,却被灵医告知她俩在监护室不让见。
二人又去武器保养仓探望了揽月,并给指挥组办公的边沁带来一提层层叠叠的餐盒,每一层都装满了好吃的。
越洱从咖啡屋接完好友包子打来的问候电话,出门时,在走廊拐弯处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那人见越洱,也是怔愣片刻,僵站在原地。
越洱敛了神思,漠然避开,贴着走廊右边走过。
走出一截,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在瓷砖地面的散碎声音。
一个女声拔高:“越洱!你怎么能杀了他?你怎么下得去手?!”
越洱握着咖啡杯转身,眼前此人身量清瘦苗条,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眼白很少、瞳孔极大,黑洞洞瞪着她。
罗成荒,又是招办前同事。
越洱心道,法力部捅了学校招生办老巢?全奔着这儿来了。
她一挑眉:“你哪位?对我司工作有意见,上报监察组去。”
见她转身就走,罗成荒嘲弄道:“一进来就搞死前领导,你很得意是吧?就这么想引人注目?”
越洱也懒得装了,嗤笑出声:“几年了,你还是这么爱当溜金抱的狗。”
“抓紧给溜金抱多烧些纸钱吧,”越洱冷笑道:“当心他晚上来你床头找你要衣服钱。”
罗成荒气急败坏:“你才是狗,你是想舔上去都没人理你!他怎么就不给你转衣服钱?一脚把你从招生办踹走!”
“哦?你那公爹那么牛,怎么你也被踹出来啦?”越洱一皱眉,一噘嘴,装佯道:“该不会是你公爹坐大牢了吧?”
“你!”罗成荒正要冲上前发作,越洱一泼,手上咖啡飞出半杯,罗成荒连连后腿,咖啡渍溅上脚面。
“啊,还是说你天天迟到早退不干人事,大脑简单四肢瘫废,只会给领导打伞,太过废物连你公爹也保不住你?”
“越洱你他妈!”她怒极反笑:“呵,出那烂招办有什么可惜;倒是这法力部,你拼老命面试,我一句话就进来,不费吹灰之力!”
“是么,要下雨了,快去看看哪位领导要撑伞的,别浪费你这身本领哟。”
罗成荒一听见“撑伞”二字,浑身都细细颤抖起来。
越洱笑着朝她眨眨眼,转身走了。
才走出一步,她脚步一顿,回头道:
“啊,差点忘了,上班起不来打卡么,整两颗手榴弹抱着睡,炸炸你那聋耳朵猪脑壳。”
说完,越洱摆摆手,真走了。
“越洱!你等着,有你哭的一天!”
越洱拉开走廊尽头的门,抿唇微笑着走了出去。
好啊,那天来之前,我会好好笑着。
*
走进休息区,边沁已经吃好正收拾餐盒。
两兄妹旁边,劳山风坐着。
劳山风见越洱走进来,抬手招呼道:“嗨,休息得怎么样?”
他指指脑袋:“头还疼吗?”
越洱道:“很好,没什么感觉。”
旋即坐在第四个小沙发上,说: “你在法力部还真是来去自由。”
劳山风展臂往后一搭,道:“害,这不是忙业务么。”
边锋忽地逮逮越洱衣袖,见越洱转头望他,才问道:
“你的咖啡呢?路上喝了?”
越洱笑着回答:“嗯,有人喝了。”
边锋歪歪头,正要再问,就见劳山风递来三张白色卡片。
“看看吧,需要法律援助找我哈。”
越洱接过一张来看,是名片,上面几个烫金字体:【助你高飞事务所】。
说着他又神叨叨靠近,做贼似的往三人手心塞了张黑色卡片。
竖起手掌悄声说:
“犯了事儿要逃跑也找我。”
在三人惊异的目光洗礼中,劳山风下巴一抬,得意洋洋。
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道:
“你们自己收好,别害我。”
边锋把两张卡片往外套内袋里一放,笑道:
“老兄,你还真是业务很广。”
“那当然,给你们友情价。”
越洱饶有兴味看着劳山风,这个人看上去也就15岁的样子,却能面试法力部,接通灵单。
现在好嘛,灰色地带也沾些。
突然听边沁问道:“你几岁来着?”
劳山风却道:“保密,反正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