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却是去关心为自己挡剑的玄深,“朝佑,你没事吧?”
玄深眸色微深,摇头,“你最近可是惹了什么人?”
那黑气很熟悉,简直不能再熟悉了,从移花边村一直到这,难不成是冲着他来的?
池微白着脸,“未曾”
玄深头脑也不够用懒得细究,叮嘱他,“此事过后减少外出,此去问仙试也得小心,如若可以最好还是呆在灵蕴门。”
池微知晓玄深要去,说什么都不肯不去,性格过于倔强玄深也不好再劝,池微和人分离时给了玄深一大堆丹药,差点就将人储物袋塞满了。
玄深回天山时是御的剑,而昭和歌则是御花,实在见不得人太慢玄深直接拎着她走了。
不过几个时辰就回到了天山,或许是因为问仙试将近,玄深将人扔到魏从面前御剑便走,就连邀请函都忘了拿,更别说回剑峰了。
也因此忘却了在剑峰洞府枯坐三日的古也。
半个时辰后,李俊默默前来禀报,“剑尊刚回来往落寒峰去了一趟后便离开了,听宗主说是率先前去问仙试了。”
古也放下手中剑诀,一双鹰眸看了外面那弟子半晌终是起身,“知道了,告知陈袖,去琅玉仙城。”
半个时辰后,一大队天山弟子乘坐飞舟前往了琅玉仙城,飞舟上弟子怨声载道,就是没人敢大声说,他们这么晚去不是没有理由的,一般仙门三日前便应该到达琅仙城了。
古峰主在三日前不知发什么疯,偏要在剑峰等剑尊,等了三日,如今什么也没等到,也没个弟子敢去问剑尊和古峰主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一路上安静得一只灵兽飞过都能听见叫声。
同时被留在落寒峰的留守弟子昭和歌向座上人敬茶。
魏从被迫无奈,无法只得接下那弟子茶,同时问了句,“玄朝佑将你扔来学刀,你可知为何要学刀?”
昭和歌跪坐座下,低垂着的眼里满是恨意,回答,“弟子不知,弟子只知道亲族被灭,世间只剩我一人。”
魏从也同玄深一般叹息一声,“你可知为何此峰名落寒?”
“弟子不知”
魏从回忆过往,他摸摸腰间刀刃,“此刀名落寒,取自满腔热血负霜寒之意。”
“当年我拜入落寒峰,为家,为仇,也为恨,
一为家,我厌恶人间皇室视人命如草芥使我家破人亡,
二为仇,我为了复仇执刀杀人成为落寒峰脍炙人口的刽子手,
三为恨,恨当年的自己无用,没有如今这般强。”
昭和歌眼眸动了动,暂时放下了心底仇恨,问道:“那后来呢?”
魏从笑了笑,“后来,我修成刀道,满身杀孽,而我的凡人仇人却早已死去。”
他没有说出自己当时差点疯魔是小师弟让他看清人间,教会他世间不止仇恨。
“落寒峰传承便是此落寒刀,它斩命,斩怨,斩尽世间不平事,却无法斩破天。
魏从从腰间摘下落寒刀,“如今,轮到你了。”
此刀的出生,从一开始便是仇恨。
昭和歌起身,动作坚定的接过那经历了几十代主人的落寒。
她静静打量这个名落寒,实仇恨之刃的刀。
“满腔热血负霜寒”魏从凝重的看着她,再三叮嘱,“切记”
昭和歌点头应下,至于到底有没有听进心里,那就无从而知了。
天色已晚,昭和歌拿着把刀回了住处,在落日下,小姑娘的身影有些孤独。
魏从静静注视着
刀锋之处本是冰寒,有热血可燃刀,亦当该知刀不只是报仇工具,那是一个身在炼狱的人唯一的依靠。
就如魏从所说,落寒之意,一为清醒,二为冷静
希望,这孩子能遇见一个如小师弟一般的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