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油盐不进,饶是唐周想跟他讲道理也讲不清楚,他就是认死理,还自有一套逻辑。
“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打是亲骂是爱,这难道不代表颜淡喜欢我吗?”冷淡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鄙夷,“你会那些投机取巧的方式有何用,终究时日短暂尚未交心,不然她怎么不打你呢?”
唐周无言以对,不愿再纠结此事:“就当是那样吧。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亲颜淡,你是确认了自己喜欢她才那样做的吗?”
喜欢吗,他不知道,若有一种方式能让他分辨喜欢与否就好了,只照着听来的理论自己感受,感觉不到一星半点。
“你上回说的那些,喜欢一个人会有的感受,都没有。”
这么理直气壮还以为搞明白了,唐周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你连喜欢都不懂,不征得姑娘同意便行孟浪之事,难怪会挨打。”
一定要懂才可以?若一直不懂……
禹司凤若有所思地离开,唐周则倒头就睡,啊,还没来得及,刚转身就看到双手抱臂杵在那看戏的仞魂剑灵。
“……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他到底是谁?”
唐周绕过仞魂往床上一倒,话音含糊:“之前跟你说过啊,一只修为强悍的妖。”
“性情倒是与我前主人相似。”仞魂也不管唐周有没有在听,顾自说着,“虽说前主人也被这些情情爱爱所耽误,但从未动摇本心。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下去了,话说我现在换宿主来得及吗?”
唐周忍无可忍抓起枕头朝仞魂丢过去:“赶紧去换!他连自己的本命剑都不要,还会要你吗?”
另一边他怀揣着诸多疑问回到颜淡的卧房,屋内烛火未熄,榻上的人翻过身面朝里侧。他挥灭蜡烛,室内陷入昏暗,又过了片刻才听到微弱均匀的呼吸声。
颜淡是在等他回来吗?之前脑子也没反应过来,光想着试一试,只记得香气扑鼻触感柔软,过后挨了一巴掌,觉得颜淡在气头上,便想着离开一会儿让她冷静一下。
她还在生气吗?还不肯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