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慌乱的样子,看着没有回复的小众联系工具,陈暮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逼……绝世大傻逼……
现在的陈暮突然恶毒的想,这场地震再大一点就好了,都毁灭吧……看吧,女性的毁灭性是不男性的要强的,陈暮想当那个疯批的美狄亚了。
那段时间家里各种事,提前母亲没跟她说过,她也不操心,自从她不怎么讲话之后,母亲就拉着她跟她各种说话。
除了之前提过:“去找你的朋友苏棠玩去啊,最近怎么不见你说她了,不是很喜欢她吗?”后她不说话直掉眼泪。
之后母亲没再提过,就跟她说家里的事,只要她休息在家,母亲让她跟着去这里去那里。
她偷着跟程大夫要过几次安眠药,程大夫是个睿智的人,给她送了一个星期,一次四分之一片,天天送。
她抽烟抽的越来越凶,有时候一天一包不够,自从喝了那次假酒,同事倒是熟了,经常一起喝酒。她喝的烂醉,在卫生间洗澡滑倒被母亲扶起来,啪啪往身上乎了几个巴掌印子。酒量没练好,胃炎犯了,瘦的更厉害了。
一次去亲戚家,她觉得没意思,自己偷跑了,在车上抽烟,突然想起来了苏棠腰后的两个疤,她竟也神使鬼差的把手里抽完半支的烟放到了后腰上。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什么想法,陈暮大概是想体验一下苏棠的经历吧。什么样的经历才能造就这样的苏棠…她不知道,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腰水泡已经起来了。
之后的时间过的浑浑噩噩,她努力地想自救,往岸上爬回忆总把她淹没,她想沉沦,回忆的窒息感太强烈。
晚上出去遛弯,她能感觉到母亲不远不近的偷偷跟着她,尤其是在她站到桥边顺着护城河眺望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母亲是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她承认,她是有过这种想法,不是没有过。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9月份了。身边同事处成朋友了,她对她们却只字未提过苏棠。有兴致了就闹一闹,没兴致了就喝闷酒,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在变好,也觉得情绪在反复,她想不通,程楠姐说想不通别想了,想别的,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不去想。
她做不到。
要不然你就逼迫自己去想从头到尾想那么几遍。听说你学编剧的,会写剧本吗?不会写剧本写日记也行,写下来……
她也做不到。
后来慢慢出去骑车遛弯,母亲不再跟着了。
可是如果故事到这里,她不会恨苏棠。
她只会怨苏棠。
苏棠,如果你看见,你会怎么想?
故事总有一个结局,我好想让我们的故事是大团圆结局。偏偏我写好的大纲,总被你破坏掉。
为什么悲剧了快要结尾了,你又出现了呢?增加狗血情节凑集数吗?还是你想让我们的故事更深刻?
如果我们的故事拍成电视剧,绝对是年度虐剧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