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叮咚——
门铃声成功让室内正在抓耳挠腮给路知谏想办法的明秋池和严渚安静下来,他们三个互相看看,明秋池直接略过路知谏,对严渚道:“谁去开门?”
几乎就在门铃响起的一瞬间,他们就猜到门外是谁了。
严渚躲开他的目光,一本正经道:“我前妻可能也在,我去的话很尴尬。”
噢,对了,门外很有可能是两个人。
听到“前妻”两个字,明秋池也有些退缩的意思。
无他,经过严渚的描述,他对江明诣的武力值有了一个预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能徒手掀翻大理石桌的狠人硬碰硬,万一一开门她就飞来一拳怎么办?
可是话又说回来,看看自己这两个沉默寡言的好友,他也无奈了。
明秋池深吸一口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门一开,果然是江明诣的脸,他若无其事地笑道:“嫂,江女士怎么来了?”
江明诣也不跟他废话,“你出来一下,还有严渚,我有事找你们。”
虽然严渚表面上八风不动,实际上从明秋池脱口而出的“嫂”字开始,他就一直竖着耳朵关注着门口的动静。
此刻听见江明诣叫他,沉寂了几个月的DNA突然发挥作用,他下意识就站起来往外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门外了。
江明诣动作丝滑地拉过一边的颜叙丞,把他推进去,还顺便关上了门:“行了,你去吧。”
说来也怪,江明诣一米六五的身高,夹在一群一米八往上的男人中间,气势却丝毫不显弱势,反而有一种舞台总导演的气派,随意地摆弄着舞台上的三个人。
门“嘭”地一声关上,这意味着颜叙丞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握了握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义无反顾的向路知谏走去。
就像江明诣说的,恋爱,就是一场战争!
路知谏被他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镇住,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两人的举例被缩减到一米、半米……颜叙丞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路知谏像是被逼到了绝境,深棕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就像午后松树上滴下的松脂,微不可查的震荡,“你……”
颜叙丞没有听他说话,他微微踮起脚尖,靠的更紧,当他感受到路知谏颤抖的气息打在他脸颊的时候,颜叙丞终于停顿了一下,迟疑一下,他闭上眼,循着记忆贴上柔软的唇。
路知谏直接变成了僵硬的石像,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虔诚的闭着眼睛的颜叙丞。
就算这么近地看,颜叙丞都好漂亮哦,他眼角好像有红痕,刚才哭了吗?
不对,颜叙丞在亲他?!!
颜叙丞没什么技巧,一下一下用柔软的唇贴贴蹭蹭,像一只小鸟一样轻啄,他纤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一样轻颤——路知谏没有回应过他。
路知谏呼吸间都是颜叙丞身上馥郁的玫瑰香气,不只是甜蜜,还藏着苦涩的基调,这种气息让他着迷,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进入到了一个玄妙的世界。
直到脸颊因为缺氧而变得红润,颜叙丞才离开,他跟路知谏挨得还是很近,是他一踮脚就可以再亲上去的距离。
他紧张的掀开眼帘,露出那双让人沉醉的烟青色狐狸眼,执拗地看着路知谏的眼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俘虏了敌方的将领,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的将军说出的话。
本来垂着眼睫、正在头脑风暴的路知谏听到这句话抬起眼,红着脸腼腆地问:“能不能,再亲一次?”
本来因为缺氧有点脸红的颜叙丞听到这句话也是“歘”地一下热血上涌,脸红了个彻底。
他原本慑人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烟青色的眼珠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看路知谏,红色的宝石在耳垂上紧张地颤抖,他红着脸结结巴巴道:“行,行啊。”
说完,颜叙丞闭上眼又吻上去。
路知谏试探地把手搭在颜叙丞纤细的腰肢上,质地顺滑的衬衫面料很薄,他手心的温度没有任何阻碍的传到颜叙丞的腰上,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窜到了大脑里,颜叙丞有点站不稳,下意识伸手攥住了路知谏胸前的布料。
路知谏也感受到了手下不断颤抖的腰肢,他稍稍用力,颜叙丞就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他一只手扣着颜叙丞劲瘦的腰,另一只手逐渐上移,按在他的后脑,让他一次次把玫瑰花瓣一样的唇送上来。
路知谏的吻像温水一样落在颜叙丞唇上,就像春水缓缓地化开坚冰一样亲软了颜叙丞,颜叙丞的唇瓣无意识地张开,路知谏顺理成章地掠夺那股他喜欢的、着迷的玫瑰香气。
攻守之势异也。
亲吻就像吃奶一样是人类的本能,哪怕一开始不会,但是再来一次就能笨拙地学会换气和呼吸。
然而人的天赋又好坏之分,有人学的就好一点,有人学的就坏一点。
跟路知谏比起来,颜叙丞很明显就是那个学得坏一点的。
虽然他学会换气了,但是学得不太熟练,在路知谏强烈的攻势之下,他本来就稀烂的节奏立刻被打破,溃不成军。
路知谏放开他,但是颜叙丞腿软,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路知谏身上大口大口呼吸,跟跑完一千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