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东方裕!你还我解药!”
萧鹤川:“早扔了。”
柳昭隐:……
哦吼,有仇啊。
行香子恨道:“你知道配制那些解药花了我多少时间吗?!”
说着,两人便打斗起来。
柳昭隐:……
嗐,白紧张了。
他们打他们的,柳昭隐确认地窖里的两个人发不出任何声音以后,就去做饭了,自从行念微大小姐被自己的亲哥哥找到,家里的伙食便又好了起来。
满满一桌子好吃的,柳昭隐拿着蒲扇,把味儿往萧鹤川和行香子的方向扇,他们打到哪儿,柳昭隐就扇到哪儿。
行香子的折扇抵着萧鹤川的肚子,萧鹤川的手刀劈着行香子的肩颈,算了,先吃饭。
柳昭隐:“还算有点眼色。”
属下突然递给行香子一个竹筒,要人命的竹筒,行香子也不避人,直接把纸条拿了出来。
行香子吊儿郎当地捏着纸条,念道:“柳图图杀了你的手下。”
念出来以后,行香子也蒙了,说:“你?就你?你行吗?”
萧鹤川云淡风轻地夹着菜,他想看看柳昭隐这回要怎么编。
“我!”柳昭隐把当然行了咽了回去:“谁在这儿乱造谣?不会是那个想要我命的人吧?行大宫主见多识广,怎会轻信此等雕虫小技?要不,您把那个人叫过来?我可以当面跟他对峙。”
萧鹤川:……
明着问买他命的人?
行香子举着一根青色的线,跟柳昭隐的衣裳对比了一下。
所有人都变得很安静,风声似乎都减弱了些,可依可靠比行香子先一步看到情报,早就找了个借口,把包子和饼子带走了,闵晏握着剑,蓄势待发,赵奇和萧鹤川也都紧绷着神经。
柳昭隐:……
遭了,他今天穿的是投壶比赛那天穿的衣裳,萧鹤川到底为什么厌恶妖啊?害得他有一身本事却不能施展,干脆借此机会,试探一下高人的身份。
行香子眼神一凛,一掌劈向柳昭隐,柳昭隐闭着眼睛等死,还好闵晏及时出手,行香子与闵晏之间没有什么情面可留,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看清闵晏的相貌以后,柳昭隐焦急道:“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萧鹤川:……
还挺有祸国的潜质的。
闵晏不占上风,萧鹤川也不能由着行香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只好出手相助。
行香子不想一对二,便把闵晏和萧鹤川引去了郊外,赵奇以萧鹤川的安危为先,也追了上去。
行香子吹了声口哨,一直等在附近,随时听候命令的穷奇、混沌两位属下飞身而来,加入混战。
混沌浓眉圆眼,满脸横肉挤出道道凶纹:“就是你小子偷了解药,害死我们好几个兄弟!”
千斤重的流星锤直直地砸向萧鹤川,萧鹤川侧身躲过,趁机划伤了混沌的腿。
穷奇与闵晏也打得难舍难分,他诱惑道:“阁下身手这么好,不多杀几个人岂不可惜?加入古蟾宫吧,兄弟们一起吃香喝辣,如何?”
闵晏一剑直指穷奇的喉咙,穷奇身形灵活,侧身躲过。
行香子正要回去找柳昭隐算账,柳昭隐却先一步穿着黑衣,蒙着面,追了上来,有人为了他在拼命,他怎么可能龟缩不出?
行香子尚且有一柄暗藏杀机的折扇,只有柳昭隐赤手空拳,从系统里取出来的贴纸,涉及到金钱和武器的,都只是模型。
柳昭隐连出几掌,都被行香子躲过,还得躲他的飞针,柳昭隐干脆运气于指,用一招点豆成粉大法,拆了行香子的折扇。
在道观时,师兄师姐们经常让柳昭隐徒手磨豆子,久而久之,柳昭隐就练出了这一招。
行香子扔掉散开的折扇,疑惑道:“柳图图本事不小啊,一个两个都在为了他,跟本宫主作对。”
柳昭隐:……
他也想知道高人是为什么。
一直关注着江昭隐的萧允琛听说行香子出手了,连忙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江昭隐家空无一人,萧允琛便带着人手,追着打斗的声音来到了郊外。
与行香子对战的三人,便是一直保护着江昭隐的人?萧允琛的目标是江昭隐,而不是战局的胜负,正要寻找江昭隐的下落,萧允琛却被行香子发现。
且不说行香子心情很差,单说这队人训练有素的模样,肯定是朝廷的兵,行香子咔咔一顿乱杀,萧允琛被迫卷入战局。
突然冒出来的人,功法与古蟾宫不同,柳昭隐猜测,此人便是一直盯着他、跟踪他、想要他命的人。
既是敌人,那便没什么情可留,柳昭隐捡了一把剑,利刃在手,战斗力更上一层,萧允琛的人消耗得很快,柳昭隐嗤笑了一声,这水平,怪不得要买凶。
萧允琛的目标是柳昭隐,可是他几次尝试,都没能从行香子的无差别攻击之下脱身。
行香子嘲讽道:“哪里来的杂鱼,趁早去小孩那桌。”
萧允琛:……
他到底是怎么被卷进来的?!
他们虽然功夫一般,但胜在人多,萧允琛命手下分成三个队伍,以便突破困局,十来个人围攻萧鹤川,双拳难敌四手,萧鹤川不慎被萧允琛刺了一剑。
还没等萧允琛逃出生天,行香子和柳昭隐竟同时向他袭出一掌,萧允琛先中了行香子那一掌,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所以柳昭隐的核爆炸只擦到他的手指。
萧允琛掉下悬崖,手下连忙去救,柳昭隐也想追下去,可萧鹤川失血过多,就快昏过去了。
行香子疑惑道:“怪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被刺了一剑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你把解药藏哪儿了?再不说没机会了。”
柳昭隐连忙去看萧鹤川,发现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衣裳都能拧出血水了,莫非是中毒?
事不宜迟,柳昭隐带着萧鹤川,用传送门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