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像被蒸红,偏偏贺止没得到他的回应竟继续问道:“可以吗?”
说完还轻轻咬了一下他柔软的耳垂,周送颤得身子都要软了,片刻后才咬唇微微点头。
把手借出去而已,大不了……他就当自己的手不存在好了。
得了准许的贺止轻轻笑着,时不时在他耳边说一些浑话。
周送竭力想甩掉手上和耳边的奇怪感觉,但听着贺止细微的喘息,周送竟觉得自己的体内也像有一团火在烧。
燃尽肺腑,直烧得他口干舌燥。
贺止的手也伸了过来,抚摸的同时还不忘夸奖一句:“好厉害。”
那人微微使力,周送瞬间急促地吸了口气,眼睛都被逼红。
“别……别捏……”
“不捏,我来教你。”
贺止非要周送跟着他学,周送若是抗拒,他就会给人一点小“惩罚”。
周送快要被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陌生感觉逼疯,浅浅呜咽着哭起来。
谁料他流下的泪也被人轻轻勾去,贺止声音都有些哑:“别偷懒啊……”
屋内的热意越来越高,两道身影如交颈鸳鸯缠绵悱恻,花瓣被碾碎成汁液般的靡靡气味传散开来,周送压抑不住的泣声也渐渐止息。
贺止靠在周送肩上,也平复了下心跳和呼吸,才起身去拿布帛把周送和自己的手擦净。
周送全程羞得不敢抬头,暗暗唾弃自己怎么就被贺止诱哄着做了那事,还……还把手都弄脏了……
他思绪凌乱,都不知道贺止什么时候给他擦完手,抱着他躺下的。
贺止看他面上的红晕迟迟不退,好笑地抚了抚,“还想着呢?睡吧。”
说完,他的手就隔着被子轻轻拍哄,眼底满是餍足。
周送的身体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也渐渐涌出倦意,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被贺止哄得睡着了。
贺止看着他睡得安稳的小脸,又忍不住亲了亲才满意地一起入睡。
今年的生辰,注定会冲散先前沉痛的回忆,让贺止永远铭记。
……
第二日醒来,贺止直接推了上朝,又和周送胡闹了好一会儿。
直到周送强制叫停,贺止才不情不愿地放过他。
怀里拥着人,贺止忽地就有些理解何为“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给周送揉着掌心,看到那里还泛着红,便问道:“昨日留下的痕迹还没消下去?怎么这么娇气?”
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力度倒是一点没减,周送听到这个就有些气恼,“还不是你弄得太久了……”
贺止低低笑了一下,“这算夸奖吗?”
周送瞪他一眼,就要把手抽回来,贺止见状连忙示弱道:“再揉一会儿,免得过后手疼。”
周送这才作罢。
自从生辰日两人互通心意后,贺止接连几日都腻在寝宫,索性也没什么重要的政事,比起那些废话连篇各个枯燥的折子,贺止还是更喜欢和周送待在一起。
群臣莫名得了好几日假期,不说受宠若惊,也是惊异非常。
毕竟贺止自继位以来,哪曾有过好几日不上朝的时候?
但群臣还是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假期,因为不上朝就意味着不必看着贺止的脸色,不必提心吊胆地揣测他心情如何。
即使不刻意打听,群臣也知道能让暴君性情大变的人是谁。
对周送的敬重是一方面,不过现在又更添了感激。
一定要好好稳住暴君好吗?不要再让他变回之前的样子了。
群臣默默祈祷。
高云对这几日的陛下也是有所改观,同时他对两人的现状也感到欣慰。
他知道贺止一直都过得很苦,从前在他身边做事时总是恐惧忐忑居多,但自从周送出现以后,这种情绪就不再困扰高云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说不准,贺止真能在他的陪伴下壮大北麓呢?
又一日清晨,他带着满满的干劲推开殿门,准备向贺止汇报近期朝上臣子的意见。
“嘭——”
一声重响,高云就见到贺止穿着寝衣坐在地上,床上还露着周送未伸回的脚。
在他怔愣之际,就听到周送有些气恼地开口。
“我不要和你睡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