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结局背景
·养父女设定,背德预警
我记得小时候天真无邪问乔鲁诺的话:“以后可以和Padre结婚吗?”
教父手上还有□□的味道,他先是脱掉黑色手套递给别人,然后弯下腰来单手将我抱在怀里。
父亲侧着脸向我展露笑容,仿佛死神的轮廓只是昙花一现:“如果小姐一直乖的话,我会等到小姐长大的。”
教父给我挑选的衣服都恪守规矩,像他本人总是穿着得体的西服,优雅地解决问题。我不清楚他究竟在做什么,但还是在旁人的渲染和父亲每日的教导里生出钦慕。
等我到了成年,走的路和教父为我规划的产生了一点偏移。教父希望我当法官,在审判案件的时候,不偏不倚地支持组织。按理说福葛比我更合适,但是他的背景难以洗白。
至于我们法律上的养父女关系,教父只是轻飘飘地说:“一张纸罢了。要是把你塑造成反抗权威逃出来的英雄,你会更受欢迎。有民众的支持和【热情】的背书,你自然平步青云。”
我听了十几年父亲的话,这点事自然是照办,而我与他的嫌隙也由此滋生。
我首次离开教父的羽翼,自己审视这个世界。
世界并不像在教父面前般温驯臣服,而总是在这个角落冒出个流浪汉,那个角落窜出个小偷。法院的卷宗更令我大开眼界,家庭破裂对他们仿佛是家常便饭,动刀子只是为逞一时之气。
有的人面对罪行不仅不悔改,更是口出狂言:“反正我在外面也混不下去,法官大人您就行行好,把我关进去包吃包住得了。”
我不理解,但是我大为震撼。总之法院的事务反向开阔了我的眼界,更让我觉得在父亲庇佑下安然成长的生活实属难得。
虽然父亲是别人口中手里沾满鲜血的撒旦,但他并未伤害过我。我无比期盼回到父亲的身边……如果他希望我回去的话。
我在雨天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同游,连水滴落在他一向爱惜的头发上都不管,只顾着将雨伞往她那一侧倾斜。
小时候我欢乐地在雨天踩水,溅了父亲一身,他只是在旁人警惕的眼神里,蹲下来捏我的脸蛋,笑我成了小花猫。
我猜想出来这些天教父在电话里语气冷淡的原因。说什么希望我为组织做贡献,只不过是把我打发走的借口而已。
我不再是他唯一偏爱的人,这个认知在我心头割开一道口子,漏了些东西进来。几滴雨水在小小的心房翻涌,汇聚成波涛汹涌的大海,又变化作温热的珠子从我脸上落下来。
我失去了父亲的爱,也失去了教父的爱。
我倚着柱子站了很久,几乎要瘫下去时,忽然有人给我递了一把伞。
那不勒斯市长亚历山德罗是教父一手扶持的,他先是低声问我怎么不打电话让教父来接,然后又清清嗓子,热情地邀请我吃晚餐。
我和他的儿子格雷倒是熟悉,我们都在法院工作,他帮了我不少忙。果不其然,格雷也出现在桌板,他惊讶地望着我,又羞涩地在我旁边的坐下。
多亏他的存在,我不用在濒临崩溃的时候,还使尽解数维持礼貌和周到。晚饭刚一结束,他就向亚历山德罗打了声招呼,然后拽着我冲进了小雨里。我们在夜色里奔跑,像淋湿了翅膀仍然倔强的鸟儿。
我不再每次开庭都偏向组织,而是在格雷的协助下查明真相,做出我心目中正义的判决。格雷哪里都好,只有一点,他与我的恋情,总提醒我对乔鲁诺的情愫有多不堪。
我钦慕的对象不再是从各个方面碾压我的教父,而是与我地位平等,为共同理想并肩奋斗的伴侣。
十几年的恋慕当然无法说断就断,但是我的道德观念终于建立起来,在没有父亲喂我蜜糖使我沉醉的环境,更肆意地鞭挞我。
哪怕是带着微小的报复心理,埋怨父亲放任我以不寻常的目的爱了他十几年,我也更无法偏向组织,好像稍微偏向【热情】,就出自我对他的私心。
一开始教父大概以为我只是发泄一下太久没见面的不满,像溺爱孩子的父亲一样默许了我的任性。等我判决完第44件案件之后,教父的随身保镖米斯达像欧洲野牛一样冲出来,粗鲁地把我拽进了车里。
这时候我才刚下班,法院里顿时乱成一团。有些人觉得我是教父安插进来的眼线,这下倒不敢确信了。
我揉着被他揪红的手腕:“我要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