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吵吵嚷嚷中一直紧盯着台上动静的夏清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好好的切磋就切磋作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故意给人家难堪吗。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夏清若心里一边埋怨着,一边仔细打量着台上的女人生怕哪里受了伤。
一旁的夏京墨看到贺明庭轻轻一脚就将那么壮硕的一个人给踢飞了出去忍不住惊呼出声,高兴的摇着夏清若的手臂。
“爹爹你快看,是明姨赢了,好厉害啊!”
夏清若被激动的不行的墨儿晃的头晕,嗔怪的将那抓着他胳膊的小手拍开,“看见了,看见了。”随后扭头看向也是一脸高兴的宋白,略带忧愁,“宋馆主,明庭这般行事,可有不妥?”
虽说擂台比赛输赢乃是常事,但毕竟都是一个镇上的武馆,低头不见抬头见,明庭这般行事霸道张扬等于是打秦馆主的脸,遇到心胸小的容易结仇。
此时被贺明庭狠狠长了脸的宋白正悠闲的翘着个二郎腿心情颇好,毫不在意的朝夏清若摆了摆手。
“妹夫多虑了,以前一直都是姓秦的仗着得势欺负我们,这次也该让她长长教训!“宋白想着以前被压着打的郁闷,再看现在秦寻那张气的青白交加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说着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将翘着的放了下来朝夏清若的方向挪了挪,指着台上的贺明庭悄声道:“妹夫啊!其实明庭这么做也是姓秦的活该,她是为之前的事教训这狗东西,事后你可不能再骂她。”
贺明庭这人,之前为了娶到夏郎君可是没少下功夫,现在成了亲那是对自家郎君百依百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的夫管严,这要是她不把事情说清楚,保不齐回去连门都进不去。
好姐妹给她长了脸,她也不能弃姐妹不顾。
“之前的事?”夏清若面露疑惑。
看见夏清若满脸不解,宋白砸吧砸吧嘴,有些不好说出口,“就是之前的事啊!明庭没和你说吗?”
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夏清若更加疑惑了,难不成那人还有什么瞒着自己不成,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宋馆主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宋白一看夏清若这表情就知是误会了,连忙又往前凑了凑,小声解释,“就是那晚,那晚我俩被人灌醉的事!明庭没和你提起过?”
她一个女人那好意思在姐妹的郎君面前说下药的事,只能隐晦的说成醉酒。
夏清若听罢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贺明庭将他从王掌柜手里救出来的那晚除了坦白了她的身份,也将那晚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明说是谁下的药,现在经宋馆主这么一说他便知道了。
“是秦馆主做的?”
宋白见她听明白了心了松了口气,那天晚上她走后贺明庭具体怎么度过的她不清楚,事后追问也不曾向她透露半句,嘴巴那么严她还怕妹夫不知道到这事再给姐妹捅出篓子,没想到这人对夫郎倒是坦诚,这也省了她再费脑子去说谎。
轻轻点了点头,想到那天差点失身在宿柳眠花阁宋白还是气的牙痒痒,事后她可是被自家夫郎拒之门外整整一个月,连夫郎的边都粘不上。
“就是这狗东西干的好事。”
闻言夏清若侧眸看了眼远处正气急败坏的和贺明庭对峙的秦寻,脸色沉了沉,心中升起股恼恨,若无那晚之事他也不会误会了明庭害的她们平添波折,原先想劝人悠着点的心思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抿了抿唇重新坐正身姿看向台上,也不管那人怎么闹腾。
此时已经打赢一场的贺明庭依旧没有要下来歇歇的意思,看着在下面气的跳脚的秦寻心情愉悦的扬了扬眉,生怕没把人给得罪的彻底,言语挑衅。
“难道在下说错了,就这样的花拳绣腿都能被秦馆主安排上来切磋,想必西山武馆也是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