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羞又急的刚想张嘴让她别太放肆,就见上方衣衫散乱的人微微低下了头,轻轻銜起他的耳垂,不似刚才的狂风骤雨,突然的小心温柔了起来,蜻蜓点水般扫在耳后薄透微粉的肌肤上,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屋外不知何时淋淋漓漓的下起小雨,伴着夜风敲打在紧闭的窗棂上,将那一声声似哀似泣的男子低吟声轻轻掩盖,遮不住是屋内榻上逐渐升高的暧昧温度。
风声骤急,雨声渐大,红烛燃过半,摇曳个不停的红帐内忽的伸出一条覆满薄汗的白皙手臂,随着红帐剧烈的抖动猛然握紧了指尖薄纱红帐,倏忽间又重重落了下来。
随后一只带着薄茧修长的手从帐内探了出来,准确无误的将那虚软无力的玉手又捉了回去。
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郎君有气无力嘶哑的哭泣声,就见床帐内夏清若气若游丝的闭着红肿的眸子,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无,轻喘着哑声低泣。
“你……莫……莫要……折腾了……”他实在是遭不住了!
随着夏清若嘶哑的哀求,一声爱怜又无奈的轻叹响起,贺明庭无可奈何的摸了摸怀中郎君汗湿的脸颊,叹息着坐起身,随手捡了件地上的衣服披衣下床。
听着屋外淋漓的雨声站在打开半扇窗吹了会冷风,将心中那团未熄的火吹散一些。
夏清若虚软的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眼皮沉重,暗暗埋怨身边人的精力旺盛,都和她说了不要太过分,这人还是折腾了他半宿竟然还未尽兴,他的身子骨可受不住!
好在这次还算清醒没有硬来,不然又跟上次一样得交代半条命在这榻上!
贺明庭站在窗边吹了半晌冷风,将心中燥热散去后推门出去打了些热水,回来时便见郎君已经累的睡着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人抱进怀里仔细替人擦洗了遍身子。
随着热帕抚过周身,看着那些斑驳的痕迹贺明庭忍不住老脸一红,心火再次慢慢升起。
看着睡的深沉的郎君贺明庭不敢再折腾人,匆匆清理一遍后用被子裹了起来,借着夏清若用剩下的水给自己也简单的清理了下,随后将人抱进怀中一同睡去。
次日一早宁湛早早的醒了,今日是夏叔叔嫁进来的第一天,她作为晚辈需要去请安见礼。
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起的够早的了,没想到等她推开门就见明姨已经在院子里打拳了,看那挥的虎虎生风的拳头不由的咂巴了下嘴。
这一大早的明姨不在屋里陪着夏叔叔在这发什么疯!!!
“明姨,夏叔叔醒了吗?我去给他进茶。”
贺明庭听到动静停下动作看向宁湛,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夏叔叔身子弱我让他多睡了会儿,敬茶的事不着急,你先去忙你的去吧!”
闻言宁湛也没多想,夏叔叔身体确实不好,昨日忙碌了一天是该多睡会儿!
只是没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日上三竿,夏清若醒来时以是日头高升,晌午时分。
夏清若一惊,连忙掀被就要下床,今天可是成亲后的第一天,作为长辈是要给两个孩子见面礼的!
可刚坐起身,夏清若便忍不住闷哼一声又重新倒在榻上,腰肢酸软简直不像他的,瞬间涨红了脸,暗暗咬了咬牙将贺明庭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而此时听到动静的夏京墨推门而入,看见红帐里睡醒了的夏清若惊喜道:“爹,你终于醒啦!明姨说你昨夜太过劳累不让我们叫你,我还怕你赶不上吃药呢!”
“这下好了,爹爹快起来将药喝了。”
夏清若一看是墨儿过来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可还从未在墨儿面前睡到过日上三竿呢!
“怎么就你自己,她们人呢!”
“阿湛临时被酒楼的伙计叫去有事,明姨在外面给爹爹煎药呢。”夏京墨道。
夏清若闻言有些无地自容,好好一个长辈没想到在成亲的第一天就睡了懒觉,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小辈面前抬起头呀!
都怪贺明庭那个混账东西!
心里将人骂了千百遍,奈何现在也不能将人拉过来打一顿。
夏清若心中气的不行,但在墨儿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好按捺着脾气让墨儿帮忙拿件衣服过来,赶紧起身。
爹爹成亲前几天明姨就着人将他和爹爹的行李提前带到了新房这整理好了,是以他很清楚那些衣服放在了哪里,夏京墨依言找了件爹爹平日里常穿的衣衫拿了过去,扭头就见爹爹纤细脖颈上多了几块红印。
不由诧异道:“爹爹你的脖子是不是被虫子咬了,红了好多块?”
闻言夏清若楞了下,随即脸色涨的通红,又羞又恼不知该如何解释,“墨儿……”
他的老脸算是被贺明那混蛋给自己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