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练武的人指下有着粗糙的茧,触摸上白皙的肌肤带着痒意,夏清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到贺明庭眸中的幽暗暴厉猛然惊醒。
苍白的脸上涌上潮红,目光闪烁不定,一把年纪了自己做的什么事忘了也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质问他,心中既羞耻又气恼。
夏清若一时气闷不愿理她,但他的躲闪和沉默无疑是印证了贺明庭的猜想。
一时间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贺明庭看着那点红眼中几欲喷火,当时就该一刀了解了那个女人的。
“真的是她。”贺明庭咬牙切齿的又问一遍。
夏清若也恼了,问问问,就知道问,这事怎么回事自己忘的一干二净还好意思来问他。
不过也正好让她彻底死了心,随机反唇相激,“我与她本就是夫妻,再怎么亲密也与你无关。”
这话说出口无疑是在贺明庭伤口上撒盐,火上浇油,贺明庭双目赤红厉声喝道:“不是,不是,我说过她不是你妻主……”
说完再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按着夏清若的后颈低头吻上那张她朝思暮想又总是说出剜她心的话的唇。
辗转厮磨,放肆侵略,将心中积压已久的不甘愤怒和挫败全部倾泻在这一吻中。
“唔……”夏清若瞬间睁大了眼睛,虽说他们以有了肌肤之亲,但两人都清醒的状态下还是贺明庭第一次动真格的。
唇上的火热急切让他不由的想起那晚的疯狂,腰也在贺明庭的紧箍下忍不住软了下来,浑身再次无力的瘫软在了她的怀里。
大睁的眸子里是贺明庭愈发疯狂的索取,与那天晚上贺明庭的样子重合,想到那晚在他身上肆意掠夺的女人口中唤的名字,夏清若心下一痛,狠狠的咬了下去。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将他当做了谁!
血的腥甜味在两人口中蔓延,贺明庭顿了一下,继而是更加疯狂的掠夺,从唇角到白皙的脖颈再到衣襟深处。
直到带着薄茧的手摸到满手的冰凉方才缓缓的冷静下来。
看着怀里衣衫不整哭的不成样子的夏清若心里又痛又悔,她还是吓到他了。
重新将他凌乱的衣服拢好,轻轻将人抱入怀中,用尽了她此生所有的柔情哑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你混账……”夏清若无声的落着泪哽咽着骂道,犹不解气张嘴又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正好咬在了贺明庭的旧伤上。
贺明庭猛的一怔,倒不是疼的,反倒是这声嘶哑的娇斥和肩上熟悉的痛感让她莫名的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但怀里的佳人抽噎的厉害,她也无心多想。
轻轻拍哄着怀里的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揽过夏清若的膝弯将人抱起放到床榻上。
看着红肿着双眼的人贺明庭自责不已,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对这人怎么办了!打不得,骂不得,凶不得,强硬不得,她这半辈子都没有这么为难过。
深吸了口气贺明庭从怀里掏出早前准备好的一个两指宽的小金牌塞到夏清若的手里,感受到手中的凉意,心中气怨的夏清若反手就想丢回去,被贺明庭强硬的攥着手心没扔出去。
“这个小牌子你拿着,前段时间就准备好送你的,有它在,我全部的身家在大周任何一个钱庄都能为你所用。”
“我不要。”夏清若心里一惊也顾不得生气就要还回去。
“拿着。”贺明庭不容置疑的按着他的手不容他动弹,“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能过来看你了,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夏清若听她说完愣了一下,心不知怎得突然空落落的没有了实处,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怎么这人真的要离开了他又如此难受,看着手里不大的金牌,好像也突然变的沉重无比,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问她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就这这么怔愣的看着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他想问的话,只故作冷淡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这个小金牌我不会要的,若是你出门在外不方便带着就先放在我这里暂替你保管,等你回来了……等你回来了再找我拿回去。”夏清若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说出这番话来,明明是下定决心与她划清界限的,可当听到她要走又怕她真的一去不回。
“好。”贺明庭放开夏清若的手站起身,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我走了!”
“嗯。”夏清若低着头捏着手里的小金牌轻声应着,不知不觉在他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习惯有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如今人要走了他才清楚自己心里有多难受,却又不能宣之于口。
贺明庭望着连看都不看自己的夏清若心中黯然,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夏清若,沉声开口。
“清若,我不是个好人。”
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心里有没有她,待她回来,都要做她名正言顺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