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咬着唇,摇了摇头,“没有,这些我看的多了,早就习惯了,只是不知是那个女人如此坏心肠竟这般对待夏先生,我要去告诉玉爹爹让他给夏先生主持公道。”
夏清若看着义愤填膺的少年,怕他冲动行事,忙拉住他的手,说道:“别,别声张。”
少年犹在不平,“可是夏先生不是我们楼里的小倌,怎能随意让人欺负了去!”
夏清若看着单纯的少年摇了摇头,都在这地方讨生活了,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哪还有清白上的公道给你掰扯。
“这事另有缘由,阁主也不好处理的。”夏清若看着少年疑惑的表情轻轻叹息一声,“你若想帮我,可否替我办件事?”
少年闻言点了点头,见夏清若朝他招了招手忙附耳过去。
听完夏清若的嘱托,少年惊讶的睁大了眸子,遂又点了点头。
夏清若见少年答应松了一口气,他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回来以是勉强,后面有这少年帮忙也算了了后续的一些麻烦,只希望那人还没醒过来。
少年得了吩咐也不敢耽误,将手里的药瓶塞到夏清若的手中。
“夏先生沐浴完记得上些药,好的快,公子们都用这个。”说完匆匆走了。
……
贺明庭醒来时以是天光大亮,锤了锤闷痛的脑袋扫视了一圈屋内,当看见满地的凌乱和屋内还未散尽的旖,旎之气时,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随着榻上一道男子娇媚的呻·吟声响起,贺明庭眸中寒光忽起,反手掀开被子掐住里面男子的脖子将人提了出来。
厉声喝道:“你怎么进来的?”
男子骤然被紧紧掐扼住脖子,惊恐的扒拉着贺明庭的手,慌张解释道:“是您吩咐人进来的啊!”
“我只叫人送水,可不曾让人近身。”贺明庭掐着脖子的手渐渐收紧,“你最好实话实说。”
男子看着贺明庭狠厉的目光,吓的浑身一抖,还是硬着头皮嘴硬道:“昨,昨夜给您送冰……”
他话没说完便被愤怒的贺明庭重重的扔回了榻上,凶狠的捏住他的脸颊,“我吩咐过,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许进来,你胆子倒是挺大的。”
床榻上虽有被褥相隔但动手的是个年富力壮又常年习武的人手劲大的厉害,男子被摔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昨,昨夜我来送冰,是您不由分说的将我拉了进来,我挣扎不过,才,才……”男子红着眼眸委屈巴巴的说道。
贺明庭一愣,昨晚的记忆很是混乱,她隐约记得中途浴桶里的冰块化了,她有再叫人送冰上来,后来迷迷糊糊中好像闻到股熟悉的清苦味,再后来……
贺明庭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脑袋,后来的事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昨晚确实有人在她榻上留过夜。
想到这贺明庭看着男子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猛地翻身下床,气恼的将内间小几上的东西全部摔了个粉碎,她贺明庭活了半辈子还从没吃过这等哑巴亏。
偏偏还是这时候,这要是被夏清若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再去见他!
秦寻那老东西,她绝饶不了她。
床上的男子看着贺明庭这般大动肝火又怕又好气,这人还真是奇怪,来宿雨眠花阁不就是为了那点事吗!怎么事情做了她还反倒像个受了屈辱的小夫郎要死要活的。
真是个怪人,男子抱着被子正暗自腹诽,猛的对上贺明庭阴森的目光吓的身体一抖,心里暗暗叫苦,夏先生怎么招惹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他可不来了!
贺明庭在屋内发泄了一会心中怒气冷静下来后寒着脸捡起地上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衣裳,发现连一件能穿的都没有,自己的外袍还不见了,贺明庭越想越气,看着手里的破布又狠狠的扔了出去。
走到床边看着窝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男子朝他丢了块刚在地上捡起的玉佩扔给他,冷声道:“昨晚发生的事你最好忘得一干二净,我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半个字。”
男子见丢在他手边光泽油润的玉佩时眼睛一亮,欣喜的抓在手里连连点头。
心里却暗道,给夏先生帮个忙虽说受了不少惊吓,但也得了不小的好处,这玉佩光看色泽就值不少银子,这个忙帮的也不亏。
也不知道夏先生怎么想的,这女人看着就不像缺钱的主,干嘛不从了她,脱离这腌臜地省的成天担惊受怕的,非得藏着掖着做这么个局骗人家。
贺明庭冷眼看着床上见钱眼开的男子又沉声吩咐道:“记住我说的话,现在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再叫个人送套衣服过来。”
男子见贺明庭凶巴巴的赶人也不敢耽搁,拿着好处随便套了件外衣乐颠颠的出去给贺明庭叫人拿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