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庭朝她摆了摆手没有说话,随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深呼了口气哑声道:“先去找个雅间将玉爹爹叫来。”
“你在这不是包了个雅间吗?直接去那得了。”宋白也拽了拽自己衣领散些热,喷着热气说道。
“那里去不得,重新找个。”她这副样子哪敢让夏清若看见。
“行!行!行!我带你再开个雅间。”
宋白虽心中疑惑但看贺明庭忍的额角青筋直跳也不敢耽搁,架着贺明庭的胳膊两人跌跌撞撞的闯进一间无人的屋子,宋白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勉力让自己清醒几分出门寻了个路过的小侍托他将鸨爹叫来,又转身躲回了雅间和贺明庭一起靠着门边和身体的躁动做斗争。
好在鸨爹听了传话的小侍说是贺武师寻她也没耽搁,放下手头的事就匆匆过来了。
进屋打眼一看愣了下,惊道:“两位这是……”
贺明庭靠在墙上微磕着眼,若不是急促的呼吸声和那双鬓间细密的汗水只当是在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轻轻吐出口浊气。
哑声道:“玉爹爹可有柔情帐和春满园的解药?”
闻言鸨爹讶异了下瞬间明白了过来,“两位这是中药了!”
随后又笑着调侃道:“在我这阁里两位还能被药憋死?看中那位小郎叫去便是,我这年纪大了可做不了你们的解药。”
“玉爹爹莫要开玩笑,要是有解药烦请你尽快拿出来!”贺明庭道。
“是啊!快拿出来吧!你可不要再折腾我们俩了。”宋白急道。
看她们神色认真不像是故意矫情,玉爹爹也正色道:“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这东西确实没解药!”
“什么,真没有!那这怎么办,我要是再你们这失身被夫郎知道我可就完了!”宋白哀嚎一声。
鸨爹斜眼撇了宋白一眼没好气道:“既怕家里夫郎管的严,还敢在喝春满园的时候点柔情帐,自作自受。”
宋白听了这话可不高兴了,本来被秦寻暗害就够生气了,现在连鸨爹都敢教训她两句了,爬起来就要争辩两句。
“我们又不知道你这地方弯弯绕这么多,喝个酒还能有这事……”
“好了馆主!莫要吵了,你若还有几分清醒就快些回家去,秦郎君不会不管你的。”贺明庭看宋白还有精力和鸨爹争论无奈的将人拉住开口道。
宋白转念一想也是,趁现在还能动得赶紧回去找自家夫郎去,免得待会控制不住药力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宋白这会也不和鸨爹废话了,打起精神爬起来就要出门去。
“明庭你说的对,我得赶紧回去,你自求多福吧!”说着人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贺明庭见她走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麻烦鸨爹让人打些冰水来,我要沐浴。”
鸨爹看了一眼贺明庭额间的细汗和发红的双眼叹了口气,不由的感叹面前女人的忍耐力,看得出她喝的酒要比刚才离开的怂包要多的多,中的药也深的多,也难为她能忍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
“贺师傅,我们阁里的这情,药有些特殊,冰水是没用的,单靠自己是疏解不了的,越是压制越是适得其反,你还是找个……”
“无妨,按我说的办就行。”贺明庭耐着性子说道。
“你若是看不上一般的小郎,我阁里还有……”鸨爹还想再劝却被贺明庭打断。
“不用。”贺明庭拒绝道。
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焉能让一个小小情,要给迷失了心智。
鸨爹见她不听劝想了想还是多嘴问了句,“可需让夏先生过来?”
“不可,我这里的情况万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