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体都有些颤抖,他还是强装镇定,稳住声线,勾了勾唇角:“江大指挥官,你就这样趁人之危,非礼我?”
听见这话,江叙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反而惩罚性的轻轻在伤口附近拍了拍。
这一下力度把控的很好,倒是不疼,只是有些痒痒的,更糟糕的是,谢佑觉得他的心也很痒,应激反应让他浑身停不下来的战栗着,这些动作毫无疑问暴露了他此刻的极度紧张,让他觉得有些丢面子。
他这才发现,江叙今日脱下了平日训练穿的指挥服,换了身很正式的西装,纽扣扣到最上方,还打了条领带。
包裹住对方恰到好处的身形,有些性.感。
不像是平日里板着脸冷若冰霜的面瘫,倒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他有些难以把视线从江叙好看的脸上移开,只好先一步在言语上进攻,徒劳地想要占些主动权:“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警告你,对我做这些,小心我一会儿起来给你按床上。”
江叙终于抬头,移了移身子,谢佑这才看清江叙手上拿的绷带和药物,原来刚刚是在为他处理有些狰狞的伤口。
是他先入为主,误会了别人……
饶是平日里他脸皮再厚,这时也觉得面上挂不住,忙不迭偏头躲过江叙直勾勾的视线,刚想开口岔开话题,就感受到江叙的手不安分的移了位置,放在了他受伤的左腿上。
他几乎是在那瞬间就抖了抖,本就不放松的身子更加紧绷。
“伤的这么重,你这会儿还起得来?”许是阳光照耀的缘故,江叙平日冷淡的音色此时显的格外温柔,像是坚冰将化未化,形成的冰水混合物,透过放在他腿上并不怎么老实的手,传输着室内越来越高的温度。
让他有些快要融化。
他想要起身,发现腿无法发力,坐起来的瞬间没能稳住,又跌坐回去。
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梦里五次三番与他,和那位祂相拥的怀抱。
江叙长腿往前一迈,不费什么劲儿就兜住了谢佑,一只腿顺势搭在了床上,手臂坚实有力的撑在床栏杆上,很稳。
床并不小,但还是难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轻微的晃了晃,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没能掩住自己纷杂迷乱的心跳。
他动了动身子,再次想要起身,感受到江叙的动作后,他身子一僵,停了下来。
——他的双腿被江叙搭在床上的那只腿轻轻抵开了。
江叙倒是衣着齐全,很是斯文,只有自己,估计是要换药的原因,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只剩最后的遮羞布。
胯间一凉,他没敢再动,偏头没忍住骂了一声:“操。”
谁能想到看起来这么正儿八经的指挥官私下里这么会玩,仅仅几个动作就把自己试探了个干净。
简直衣冠禽兽,藏这么深。
他确实对江叙存有觊觎之心,但是!搞错了,他才是上面那个。
更可悲的是,被死死压住的自己居然有了反应。
谢佑恼羞成怒,在全身发力发现自己只有手还能动后,努力把堪堪压在自己身上的江叙往上推了推,然而并没推动......
对方的手沿着左腿往上慢慢滑动,最终滑到腺体上,几乎是触碰上的一瞬间,谢佑的脑子猝不及防一麻,这种感觉迅速通过神经冲动的方式传遍全身,让他膝盖发软,几乎软成一摊泥。
“江叙,你到底想干嘛?你他妈再往前靠一点我现在就废了你!”他动不了,只好言语威胁,咆哮了一声,江叙这才缓缓起身,而且显然,并不是因为他的无能怒吼产生了威慑力,而是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逼近门口。
不过谢佑实在有些被自己被压在下面也能有反应的事情给震惊到了,根本没听见明显的脚步声,看见江叙平时不苟言笑额面瘫脸上戏谑的表情,他一怒,决定找回主导权。
他谢佑才是上面那个!
于是他毫不犹豫,伸出右手扯住垂在他胸前那条属于江叙的领带,用力一拽——
想要翻身压住江叙,却以失败告终。
江叙整个人以一个暧.昧的姿势伏在了自己身上,他的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腺体上,另一只手为了维持平衡则下意识撑在了他的胸口处。
谢佑没忍住闷哼一声,在意识到自己发出这种声音后,瞳孔骤缩。
门开了。
钟然和姜聆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以刚才的姿势纠缠着,刚刚谢佑不自觉的那声闷哼也毋庸置疑进了他们的耳朵。
刚刚钟然听姜聆徐徐交代清楚后,立刻察觉到宁海事件背后的盘根错节,来找江叙商量。
看见这一幕后,他神色一震,旋即恢复正常,立刻捂住姜聆的眼睛并为了缓解尴尬强行对在场唯一的未成年人进行教育:“小孩别看。”说完,又意味深长的对江叙笑笑,转身准备离开。
江叙突然笑了,又把两人叫回来:“走什么?我们只是在上药而已。”
谢佑瞪着他没说话,直到他把手从自己的腺体上拿开,移到他面前晃了晃,上面还带着绿色的药膏。
谢佑在心里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只是原来真的只是上药而已自己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边强装镇定扭头直面旁边明显误会的钟然并附和道嗯嗯。
江叙缓慢从谢佑身上起身,把外套脱下,不着痕迹的搭在几乎一.丝不.挂的谢佑身上,理了理衣服,又接着说:“不然,你以为呢?”
边说边悠悠的往谢佑这边看,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