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世洵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有这么个话本。
但只要不是蠢的,都能看出来这里面的人物原型是谁。
令她没想到的是,李世洵居然不生气,还邀请张书扬一起过来听!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顾召白听到这里,也惊讶起来。
迫不及待的起身坐到谢蕴身旁,二人就这样鬼鬼祟祟的竖起耳朵,听二人的讲话。
张书扬似乎有些惊讶:“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早就听说这里的说书先生讲故事一绝,没成想世子也很喜欢他讲的故事。”
“毕竟是我父亲想让我和你交个朋友,想让我也受受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熏陶。”李世洵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以前我身边的人都和我差不多,还有比我更混账的。早期识人不清,确实耽误了不少。”
“既然是我请你吃饭,自然要到我觉得好的地方来。”李世洵道。
谢蕴和顾召白坐在一起,二人对视一眼,皆一脸疑惑。
谢蕴小声道:“他为什么对张书扬这么有礼貌?”
“他为什么没请我们吃过饭?”顾召白道。
二人疑惑刚出来,只听张书扬再次开口说话。
“承蒙抬爱,只是不知世子喊我过来,到底有何事?”张书扬开门见山道。
似乎是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
但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股脑直接说了。
“我就直说了吧,我最近一直在学习,但觉得进度太慢,脑子有些不好使。你是新状元,在几年前还不知科举何时恢复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坚持不懈的学习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做到学的这么好的。”李世洵道。
这理由,还真让人意想不到啊。
谢蕴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张书扬很显然也被震惊到了,他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我定知无不言。”
见张书扬答应了,李世洵松了口气:“多谢张大人了。”
“只是学习是长年累月慢慢积累的,并非一日之功,世子莫要着急。”张书扬道。
李世洵叹了口气,重重放下杯子:“张大人有所不知,我爹和平召王顾召白乃是朝堂仇敌,顾召白那厮看我都不顺眼。重要的是,顾召白怎么着也算我的大舅子,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先前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说服我爹,把我扔到了平召王府学习。”
李世洵抹了把辛酸泪:“他和他身边的那个女暗卫一直在嘲笑我,暗戳戳的说我配不上阿斐。自那时起,我便奋发图强,发誓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谢蕴手一滑,花生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
“顾召白,他在背后蛐蛐我们!”谢蕴小声道。
顾召白也跟着冷笑一声:“我们蛐蛐回去。”
“现如今顾召白从外面回来了,但一直没和阿斐见过面,我就觉得他在憋什么坏主意。所以我得防着点。虽说四书五经我已经熟读,也会背了好几本,但总觉得自己无法自如应用。”李世洵道:“等我学会了,我要用高级的方式暗戳戳的骂顾召白,让他听不懂,被蒙在鼓里。”
听到了一切计划的顾召白:“……”
“太高明了。”谢蕴憋笑道。
张书扬一愣,没想到李世洵和平召王府还有这层关系。
平召王回京多日,张书扬只远远的见过几面,根本来不及打招呼。
他抿了口茶水问道:“平召王和他身边的那个女暗卫?”
李世洵点头:“好像叫什么谢蕴,和我夫人走的很近。”
“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吗?”张书扬又问。
但李世洵本质上对平召王府不熟,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应当是不错的,毕竟一个主上一个暗卫。而且平召王府的丫鬟仆从少,顾召白对他们似乎也没什么要求,一个两个的都随意的很。”
顾召白眸色微暗,仔细听着李世洵说的话。
“不过看样子,这个京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似乎对下属还不错。”李世洵评价道。
“之前赏荷宴时,还看到谢蕴与你们夫妻二人一同前往呢,看样子她和你们关系也不错啊。”张书扬道。
李世洵点了点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谢蕴和阿斐关系很好。她才是那个最会帮腔,说话最讨厌的那个!那次赏荷宴,我差点就没赶上和阿斐一起去。”
张书扬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世洵聊着,再次谈轮到谢蕴时,张书扬突然道:“那你可知,谢姑娘有无婚配?亦或者有无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