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一夫当关,几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以为这话我们会信吗?你就不怕江哥怪罪?”
袁成笑嘻嘻的回答,“我要是把货丢了,江哥才真要怪罪。”
鲁庆靠着车头,袁成的脸近在咫尺,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鲁哥,你过来花了多久?”
交货时间已到,他们人未来,鲁庆能不知道他们出事?明明知道,却偏偏等到这时才来,到底谁该给江哥交代。
鲁庆抹去嘴角血迹,每呼吸一口都觉胸口剧痛,他扯着嘴角,咧出大大的笑容,说道,“进江哥办公室的就是你们,以为帮江哥挡枪他就能信任你?以为把我的事抖搂出来就可以过关?天真!liya帮你隐瞒,那就是她该受的。”
阿萝眼冒怒火,抬着枪就要毙了他。
袁成先她一步,一拳揍倒鲁庆。
“鲁哥。”
几个下属掏枪欲冲,最前边一人被阿萝用枪顶着额头。
“随意扣的罪名我可不认,没有证据随意猜测,我是不是也能说是你跟刘能勾结意欲抢夺货物。”
鲁庆情绪激动,“江哥不会信的,人明明是你放走的。”
袁成起身,擦去手上血迹,“信不信,有关系吗?”
这场行动,他们保住货物没丢是大功,消息是谁走漏的都不可能是袁成,不然何必拼了性命来保货。
相反,鲁庆拖延时间救援才更有问题。
一条单行道再度变得安静,货车车厢里的水果被阿萝拎出来一箱,开了。鲁庆被手下扶起,拿了车里的医药箱包扎,江哥电话来问为何货还没有到。
“刚解决掉劫匪,马上就来。”鲁庆回答。
袁成将木箱提上,抢了一辆车,霸占驾驶座,他拿命换来的货物他就要亲自送过去。
马仔愤然不平,束手无策。
“阿萝,不走吗?”
她望向山坡,说,“一个人去,怕吗?”
袁成似笑非笑看着瞪视他的马仔,“怕什么,我要有事儿,你给我报仇就行,那时候就不用管跟我的约法三章了,往死了弄就行。”
马仔连退三步,瑟缩着靠一起抱团取暖。
鲁庆嫌丢人现眼,上车后吩咐开车。
“那他们……”
鲁庆眼一抬,“不然你也留下陪她。”
“我当然跟鲁哥你。”下属心惊胆战,顾不上自己的兄弟。
鲁庆车启动,袁成问阿萝,“你要干嘛去?”
“我上去看看。”
她指向大众的车胎,“这颗子弹是从那儿射下来的。”
袁成发懵,“还有狙击手?没这么高级吧?”
如果真有,那他们能解决的这么顺利?
“我去看看,你办完事回程再接我。”
鲁庆车已开动,袁成从后视镜看一眼后座的木箱,“行,你小心点。”
“放心,这不还有几个陪我一起的。”
袁成看向两个马仔,通通跟个鹌鹑一般,靠他们,还不如他呢。
“别傻站着,把明仔张由送医院去。”袁成安排他们把货车开走,两人如蒙恩赦,撒腿丫子跑。
十五分钟后,车子到达废弃工厂。周边一个建筑都无,隐在山野之中。
接货的有好几个,个个不好惹。
“怎么这么久?”一人等的不耐烦,车一到,就起身朝着他们走来,挺年轻,二十多岁,扎着很艺术的长辫,左手大花臂,袁成瞬时想到那张花名册。
“不好意思,路上耽误了。”鲁庆让人把箱子拿出来,摆在客户面前。
“鲁哥这是怎么回事,挂彩了?”花臂男子关切的问。
“小事,验货要紧。”
箱子打开,里面一包包包好的彩色药丸。
袁成探头去瞧。
被鲁庆挡的严严实实,“货已送到,你先回吧。”
过河拆桥,袁成不乐意。
鲁庆肿着脸冷笑,“你的任务本就只是送货而已。”
隔绝他接触下游的机会,袁成舌头抵着右边脸颊肉,尽可能的瞟了一眼那几个人,除了那位急性子的长辫男子,另外几位都坐在厂房里面,隔得远,看不真切。
鲁庆催促着,袁成只能离开,开车回去接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