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的事情?监控的哪台电脑?”
“15号,哪台电脑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做病毒以及入侵,其他的事儿我不知道。”
鲁庆向外一招手。
“同时阿萝当晚行踪成谜如何解释,她在十点十七分后彻底消失在夜色的监控范围,十点三十四分同二楼的公主liya一共从楼梯间出现。”
阮枚从外边被带进来,面庞红肿,披头散发,整个人没法走动,只能被人搀扶,她的双手坚持着背在身后。
阿萝瞳孔微缩,一个眨眼,人已至鲁庆身前,1米78的大男人被瘦弱的姑娘扼住喉咙提起,脚跟离地。
霎时间,十几把枪拔出,对着阿萝!
“鲁哥!”
江哥身边的阿来最先出手,枪也离得最近。
鲁庆歪嘴笑道,“你再厉害能活着走出去?”
他早有准备,身底下的人全部配枪,就是防着这一幕。
“所以你想死?”阿萝在死字上加重音,鲁庆感觉自己的舌骨快断了,空气从胸腔逐渐消失,眼冒金星。
“阿萝!”袁成着急,“放手。”
赖云飞头回见到这种场面,心中惊骇得无以复加,五味杂陈。
首先这是他从没见过的阿萝,内心务必震撼。
同时他又为阿萝着急,怕这些枪真的伤到她。
最后还有一点失落,自己受伤,阿萝半点反应也无。
她果然不喜欢自己。
阮枚从未见过这种大场面,惊惧地全身发抖,强迫着打起精神,对着阿萝笑一下,声若蚊蝇,阿萝却听得一清二楚。
“萝姐,我没事,你快住手,他们……真的会开枪的。”
江哥独坐沙发遗世独立,他带的人全部加入围剿阿萝的行列,很明显的偏向,袁成向其求情,“江哥,阿萝一时冲动,您别跟她一般计较,阿萝,放手,在江哥面前,像什么样儿。”
袁成直接伸手掰开阿萝的手,被其横眉冷对。
他低声劝道,“咱们不打无准备的仗,你真想被打成筛子吗?用他的贱命换你的?凭什么,我和阮枚都不答应。”
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孩猛点头,整个人支撑不住,原本竭力放置在身后的手垂落下来,十个指间全部红肿,骨节错位,阿萝手劲儿更大,恨不得立马将鲁庆血溅当场。
枪上膛的声音在袁成耳边如同催命符,“阿萝,求你了。”
“萝姐,别。”阮枚努力将手放回身后。
鲁庆已经不怎么动弹,再僵持真得丧命。
“阿萝,放手。”江哥开口,这是最后警告,如果再不放,他真要下令开枪了。
鲁庆软倒被手底下的人接住,猛咳不停,眼神挑衅,再厉害又如何,不照样得妥协,哈哈,她也有弱点。憋屈是吧,如果不是江哥惜才,真以为自己是齐天大圣,面对枪林弹雨,你又能如何?
阿萝向前一步,手底下护着他后退。女孩冷笑,既然不怕,躲什么。
鲁庆脸色难看,摇晃着站起,甩开手下扶着的手,迎战她的气势。
阿萝没给眼神,将人从鲁庆手中夺回,不顾江哥,将人放在沙发上休息,拾起阮枚的手,查看伤情。
“不严重,医生已经帮我处理过。”阮枚怕她再发难,喘息着说。
“嗯。”阿萝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恍若刚才的关心失态不是她,鲁庆一下拿不准她的心思。
她身后的视线太过炙热,阿萝无奈只得对赖云飞投去一个关怀的目光。
本来无精打采的男孩瞬间神采四溢。
当然,是从眼神里看出来。
脸肿成那样,什么都瞧不出。
连朋在这场硝烟之前已经爬到了病床边,瑟瑟发抖的蜷缩着,生怕再被人记起。
“鲁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liya是二楼的公主,不知她又如何得罪你?”
“我只是了解15日晚她遇到阿萝时的情况。”
阮枚眼睛哭的通红,有阿萝在身旁,鼓足勇气说道,“我说过很多次,阿萝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
“监控自然拍不到我,我从窗户翻回楼道遇到的她。”阿萝突然开口,阮枚慌乱看向她,只听她无情说道,“我说过,有人问起,实话实说就行,不必自找罪受。”
阮枚委屈。
鲁庆喜形于色。
袁成一脸无奈,向着一直看戏的江哥说道,“看来瞒不住,阿萝就是直肠子,鲁哥,你要早来问她,也不至于迂回成这样,还伤了我二楼两个人。”
鲁庆警惕,进展过于顺利。
袁成强撑着精神,从自己病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江哥,那日阿萝确实进了办公室,我也确实让我朋友帮忙破解了一台电脑,不过不是您的,而是鲁哥的。”
鲁庆神色瞬息万变,“不可能。”
袁成奉上资料,“可不可能,江哥看过自然一清二楚。”
他与阿萝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