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让你看笑话了,小师弟。”
沈岁晚看着谢霜序的背影,方才灵力枯竭的疲惫感此时顿然爬上身体,眼前的事物突然变得浑浊不清,沈岁晚最终昏迷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原本穿的红衣也被换下重新换上了素雅简单的白裙。
门口传来“吱嘎”一声,谢霜序带着熬好的药和包扎的草药从屋外进来。
“师姐,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样行动就不怕撕裂伤口?”
“哎呀,放宽心小师弟,你看师姐我不还是生龙活虎,四肢健全嘛。”沈岁晚没心没肺道。
可当她抬眼时却被谢霜序眼底氤氲出的浓稠墨色愣在原地,一时竟然没察觉到自己的领地正在被逐一侵略着。
那双修长骨感的手从她的手臂滑去,每一寸每一缕像是有意折腾般故意用力磨去,直到她肌肤浮现羞恼的薄红。
可怜的小羔羊完全没发现自己完全被圈入了男人的陷阱,耳朵和尾巴也被轻轻揉捏着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谢霜序注视那张单纯的脸,心里浮现一阵又一阵后怕,沈岁晚倒下的身影再次提醒他这朵花是脆弱的,稍有不慎可能就被折断茎根枯萎了。
思及此,他掌梏着沈岁晚双肩的手掌不自觉用力,直到对方忍不住痛哼出声,娇气的少女抱怨道:
“你是要搞谋杀吗?小师弟。”
恶犬收起了獠牙,谢霜序扫过少女脖颈被揉出的红痕,犬齿轻抵,乖顺地将手收回,半是随意半是威胁道:
“师姐连自己的安全都没照顾好,为了救世主的人身安全,有必要限制一下师姐的自由了。”
沈岁晚睁大了眼睛,向施号者发起激烈反抗,像只兔子一样跳下床伸出手,拍拍肩拍拍腿示意自己完全没事!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身上被魔兽血液腐蚀的伤口复而撕裂,蚁啮般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
“嘶——”沈岁晚惊呼出声,掩饰性地咳了两声,道,“你看,我这不一点没事嘛!”
看着沈岁晚拙劣的演技,谢霜序感到有些好笑,师姐是不知道自己那双单纯的眼睛完全暴露了内心的想法吗?
“好,师姐先把药喝了吧。”谢霜序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岁晚惊恐的神色,淡淡道,“抗拒无效。”
沈岁晚生气,腮帮子鼓鼓的,兽耳和尾巴一晃一晃的,活像一只要咬人的兔子。
要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喝药了,以前喝药的时候必须就着糖才能喝下去。
她觑了一眼谢霜序,眨巴眨巴眼睛:“可以少喝一点吗?”
她那狡黠的眼神,仿佛吃定谢霜序会心软。
谢霜序无奈,心软道:“只能一点点。”
沈岁晚趁着心软,得寸进尺:“喝完可以要一颗糖吗!”
“那要师姐先喝完药再说。”
谢霜序好整以暇,端起药递给沈岁晚,那眼神似乎在说看师姐表现。
计谋落空,沈岁晚哭兮兮地盯着眼前黑乎乎的药,那味道闻起来一看就很苦!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憋着气把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咳咳!”
喝得太猛导致她呛住,浓稠的苦涩一涌而上,她的眼尾泛起潋滟的水光,嫣红的舌尖落入恶犬逐渐幽深的视线。
不过很快,那种苦味就被一种甜味所取代,一颗红糖被放在了沈岁晚的舌尖。
“这是奖励,师姐做得很好。”谢霜序含笑鼓励,正人君子的仿佛刚刚故意勾人的不是他一样,“下次可就要把药喝完了。”
沈岁晚眼神飘忽不定,含糊地点头。
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的,谢霜序刚刚是不是碰到她的舌头了,有些怀疑对方的动机。
可谢霜序滴水不漏的伪装和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她复而打消了疑惑。
也许小师弟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吧?
沈岁晚低垂思考的样子分毫不差的落入谢霜序的眼中。
谢霜序顶了顶犬齿,将恶劣情绪悉数隐藏,低声诱哄道:“师姐是不是不想被我限制自由?”
他牵起那只娇小的手,一枚黑色印戒被坚定有力地推了进去。
“那就帮我带上这道枷锁吧”
——我亲爱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