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这几个私下讨要说法的没有什么修为,先是被关压,然后被人族修士剥取妖丹,虐杀身体。
等……等我们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头被砍去,尾巴也被拔下,腹部中央的空洞赤裸裸地流血,只剩下一推残肢剩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说到这时,芋柠突然一顿,语气有些哽咽,她吸了吸鼻子,似是不愿再提起。
“不过,现在比以前已经很好啦。”芋柠乐观地说,眼里还闪烁着对未来的期盼。
“晚晚,你还不知道吧?”
沈岁晚抬眼将眼底的水雾压下,神色无恙地回答:“知道什么?”
“只要我们进入大会前五名就可以带着其他小仸离开那啦。”
沈岁晚没吭声,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的怪异——
她从来没在历届大会排行上看到过仸。
芋柠见沈岁晚满脸沉色,娇小玲珑的尾巴勾住她的手腕,满是天真。
“你别看我很弱的样子,其实我超凶的!还有犽犽!他可比我还厉害多了。”
沈岁晚看见芋柠眼底的希冀,终是不忍心戳破她的幻想,强迫自己提起精神,开朗道。
“嗯!一定可以的。”
只是明天的大会当真如此顺利吗?
沈岁晚不自觉地抚摸着右手背上的剑纹,罢了,明天多留神些就好了。
她还是有自信能护下两个人的。
翌日,晴空无云,烈日高悬,空气中蔓延着灼热的气息,极易引起人内心暴烈的欲望。
沈岁晚戴着手铐脚上戴着锁链,跟着前方的侍从,穿过一扇又一扇的关口。
因为时间紧迫,选手们都是在通道上直接休息的,所以沈岁晚他们去往场地的路上必定会像玩物一样被无数视线盯穿。
“你说…这几只东西最后会不会死?”
“不用说了,肯定死,死得越惨越好!”
“说不准被哪个皇室看上呢?”
“怎么可能?赌不赌?”
过道的某一处突然开起了赌局,赌的就是沈岁晚他们死不死。
一群人蜂拥而上,纷纷将把赌注压在了“死”的一边,毕竟,历来的仸就没有不死的说法。
赌局呈现压倒性的比分,“不死”的一边才堪堪几个铜币,就在所有人以为结束时,一只纤弱苍白的手压在了“不死”的一方上。
一颗灵石。
灵石,竟是灵石?要知道殷朝民间哪还有流落出来的灵石。
众人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押注的少年,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摄人心魄,苍白的面容隐藏在面纱下,散发着脆弱的病气,可仔细打量,却能发现少年身上缠绕着的竹叶青,乖顺地臣服竟然没有一丝攻击迹象。
那张艳丽苍白的脸好像也变得高深莫测,像是野兽用无害的外皮伪装起了自己。
“这人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众人心中皆浮现这个想法。
难道这几只仸真有什么与众不同?
“还犹豫什么,跟着大佬走啊!”
“就是,你不投,我还急着投呢!”
不等别人犹豫,方才押注“死”的人纷纷改投另一边,一些凑热闹的人也纷纷加入。这个原本自发的赌局越做越大,甚至惊动了赵府的人,为此特意做庄,开设赌局。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连那颗灵石也变作紫色蝴蝶消散不见。
沈岁晚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就没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等到了入场室,里面只有几个负责发令牌的侍从。
沈岁晚几人的令牌早在被囚禁时被收了去,现在得等这些人重新归发。
“哝,这是你的令牌。”那侍从神情不屑,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将紫色令牌扔在地上。
沈岁晚看着这一幕,眼底情绪渐冷,她伸手拦住了芋柠想要去捡令牌的动作。
她勾起唇角,突然发难,手上锁拷蓦然断开。
只见她一个旋步突然靠近那侍从,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拔出侍从身上的剑横于他的脖颈。
“你要做什么,牲畜!”侍从慌不择乱地咒骂道。
一旁押着芋柠二人的侍从反应过来,迅速拔剑朝沈岁晚袭击过去。
“小心!”芋柠失声提醒。
沈岁晚冷然应对,只见她并未放开那把威胁的剑,而是凌空而起,脚尖用力,将袭来的攻击逐个击破。
整个过程看起来流畅又漂亮。
看着满地的“尸体”,那侍从害怕得双腿直打颤,居然不争气地湿了裤子。
沈岁晚嫌恶地后退一步冷声说:“道歉,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我……”
“谁敢让我家狗道歉?你信不信我让谁脱光裸奔三日!”
从入场室的另一边传来一道找乐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