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苏酥心脏狂跳,此刻,她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成年男人有多危险。
“不干嘛。”沈鹤语气冰冷,让人感觉不出他的情绪:“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那你说话就说话,老抱我干什么?”苏酥用肘击打沈鹤,语气焦急:“你快松开我。”
“不松。”沈鹤将苏酥又搂紧了些。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呼吸之间暧昧的仿佛要拉丝。敌不动我不动,苏酥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和沈鹤僵持。
沈鹤贪婪地闻着她发间的桂花香,不知为何,明明金桂也就开那么两天,她身上却仿佛永远都是桂花香味。
甜丝丝的,让人闻着很舒心。
两人间的沉默线拉得很长。
“你貌似和她们聊得很好。”过了许久,沈鹤才声音沉闷地开口。
苏酥听他的语气好像好些了,便附和地摇摇头:“没有,我这不是听我额娘的话嘛。”
她僵着身子,伸手摸了摸沈鹤箍着她腰的臂弯:“你别生气了,我跟她们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
“真的?”沈鹤将下巴搁在苏酥颈窝,像小猫似的蹭了两下,一脸嗔足。
“当然啦,我对你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苏酥见有效果,马上加大了马力。
“这些天我难道对你不好吗?我多听话啊,出去还给你写纸条,你看我哪给慕晚晴她们写过纸条。”
“这样说来,你还挺乖?”沈鹤恨不得把苏酥揉在怀里,他现在貌似有些懂了,苏酥那晚所说得“爱”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爱你。”
沈鹤突如其来的话把苏酥给砸了个不轻。这与江月所说的喜欢不同,“爱”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沉重。
她摸沈鹤臂弯的手垂下,对此不作任何回应。
沈鹤以为她没听见,又朝她耳朵温柔缱绻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我知道了。”苏酥轻轻地点了点头,可这明显达不到沈鹤预期。
沈鹤不满地把她身体朝自己扭过来:“为什么你不说?这不公平。”
“爱没有公不公平,我现在不想说。”苏酥语气颇为苦恼,沈鹤真是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她得赶紧想办法脱身。
“为什么不想说?是因为不爱我吗?”沈鹤的语气森寒,口中约隐约现的虎牙,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咬向苏酥。
苏酥不想骗他,只好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不上爱不爱,咱们接触的时间太短,我说不出口。”
“害羞?”沈鹤的脸由阴转晴。
“对,就是害羞。”苏酥说完,一把推开沈鹤,她朝屋外跑去,看上去真是害羞极了。
“呼。”苏酥呼哧带喘地跑向了绿果房间:“绿果,你快点。”
“怎么了殿下?”绿果看着面红耳赤的苏酥,觉得殿下最近老是急躁。
苏酥跑得口干舌燥,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等到嗓子没那么干了才道:“你快给我额娘修书一封,告诉她,我在将军府实在思念她,想她想得不得了,让她抓紧派人把我接回去。”
“好,奴婢这就给宫里送话,让他们来接您。”绿果在心里十分赞同苏酥所做的决定。
因为自从苏酥被沈鹤叫去之后,她又被慕晚晴等三个女人合力拖住。在她们问了不少关于苏酥的事后,绿果才被她们放回来。
直到现在,绿果才明白苏酥的烦恼,原来太受欢迎也不好。
第二日,当皇后的马车莅临将军府时,沈鹤还浑然不知。
“额娘!儿臣想死你了!”皇后才扶着随从的手下车,苏酥就如小牛犊般扑了过去。
“诶呦,这才几天啊就这么想额娘,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难道在将军府过得不好?”皇后一语扎心。
她今天打扮得清雅,如同哪个官员家的正室,穿着十分简谱,大概是害怕别人认出她身份。
许是近期西沙猖獗,皇后出行也变得低调起来。她本应所乘的九天金凤车,被换成了普通乌木马车。
虽然便宜,但胜在质地坚硬,防御极佳,再加上颜色内敛庄重,可以说是古代贵人出行的不二之选。
不过外在归外在,但凡有人进到马车内部,就会为这里的一切感到奢华。
先不提车厢垂着的那一袭烟霞色鲛纱帘幕,就单说这马上的辔头都是蓝宝石做的。
然而,不光是皇后,就连随行的侍卫都经过了乔装打扮。
他们穿着民间不起眼的衣衫,哪怕是堂堂一品侍卫,在去掉华服的装饰后,也变得普通起来。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沈鹤本来正在晨起习武,猛地听到下人通报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皇后竟真的来了。
“微臣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鹤特地放小了声音,这一点很让皇后满意。
“快起来吧,元青在你府上养伤多日,说起来,本宫还要谢谢你呢。”皇后站在门口和沈鹤客套。
沈鹤连忙侧身,摆出一个“请”的动作:“皇后娘娘,咱们还是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