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结!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她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兰薪刚说完,桌上的余香晚就抱着齐女士哭了起来:“阿姨,我还是走吧……”
兰东鸣吼道:“那你喜欢谁?!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都不想说!香晚都不嫌弃你,你还在这里挑上了!”
齐双拍着余香晚的后背,安慰道:“小晚别哭,叔叔阿姨给你做主。”
“阿姨,我每天都寄人篱下,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我还不如陪我爸妈死了算了!”
余香晚要死要活的哭喊着。
兰薪朝她吼道:“别哭了!烦死了!什么寄人篱下,你每天在我家白吃白喝,赖在我家不走,我都不想回来!我告诉你余香晚,我不会娶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就是看上了兰家的钱,赖上我了!”
余香晚哭得梨花带雨:“我没有我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撒谎!你个讹人精!不是我撞死了你爸妈,你非赖我,找到凶手了,还赖在我家不走,你个癞皮狗!”
“啊!!”余香晚捂着脑袋哭得快要崩溃。
兰东鸣拿起鸡毛掸子朝兰薪挥去,兰薪握住鸡毛掸子一把抢过来。
“老头子,你再敢打我!小心绝后!”
“你,你个不孝子!”兰东鸣气得捂住胸口。
兰薪得意地笑了笑:“我不孝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忍忍吧,不然我就学我姐,直接跟你的断绝关系,不给你养老送终!”
齐双见儿子这么不听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抱住余香晚,继续安慰:“小晚,你放心,兰薪只是一时糊涂。”
“阿姨,我没有讹兰薪,我没有讹他,我当时很害怕,我什么都不知道……”
齐双点了点头:“阿姨明白阿姨明白。”
“我好想爸爸妈妈,不如死了算了!”余香晚拿起切牛排的刀子就往脖子上划拉。
齐双和兰东鸣连忙过去拉她。
兰薪站在原地,见惯了她的虚情假意:“你们松手!让她死,我看她敢不敢!”
兰薪大步流星的走到余香晚身边,推开齐双和兰东鸣,给足她刀自己的时间。
余香晚握着刀子不动了,泪眼婆娑地看着兰薪。
“闹啊!怎么不闹了?”
余香晚颤巍巍地站着,刀刃轻轻划破皮肤就痛得不行,她赶紧把手里的刀扔掉:“兰薪,是叔叔阿姨见我可怜把我留下来供我读书的,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为何这么作践我!”
“对,你清白,老子不清白,老子配不上你行了吧,你赶紧去找个清白的男人嫁了吧!嫁妆我给你出!”
兰薪骂骂咧咧地,好像要吃人,嗓门大的比雷还响,余香晚吓得捂住耳朵,也拒绝听他的安排。
齐双轻轻打了一下兰薪的肩膀:“臭小子,说话小点声,吓到小晚了。”
兰薪气得快要翻白眼了:“妈,你怎么这么拎不清,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要我这个儿子,还是要她!”
“我当然是……”齐双下意识说出口,又戛然而止,看了看身边的余香晚,旁敲侧击道:“小晚是个好孩子。”
“行,那我走。”兰薪扭头就走了,齐双赶紧跑去追他,追到门外,拉着儿子的胳膊,好声劝告。
“乖儿子,你听妈跟你说,我肯定是偏向你的,你在外面玩我和你爸都不反对,但总要成家立业吧,小晚无父无母,身世清白,咱们供她读书,她也知道感恩,是自愿嫁给你的,你和她结婚生个孩子,在外面偷偷的玩,注意安全,别弄到家里来就行。”
齐双给儿子出着主意,他们也是看中了余香晚没什么拖累和背景,好拿捏,是个能在家里安分守己的主,才决定把她留下来的。
“您真是这么想的?”兰薪对母亲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会儿火气也没那么大了。
齐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妈的话你都不信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小晚,喜欢你外面那些女人,但总不能抱回个私生子来养着吧,说出去不好听。”
兰薪笑得狡黠,试探问道:“那如果我真给您抱个孩子回来,您还真不要啊。”
齐双指了指他的脑袋:“你可真不让我省心,真要有了,你要是想要就抱回来,但明面上必须是小晚的孩子,明白吗?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她留在家里,就是怕你一个不小心弄出个孩子来,好给你兜底。”
兰薪抱了抱齐双,语气温和了不少:“还是您老人家想得周到,不过老妈,就非得是余香晚吗?这女人心眼可多了,最会卖惨,当年还想讹我,差点让我吃牢饭,你还真信她的说辞啊。”
齐双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胳膊:“她心眼再多,不过是想要几个钱,求个日后安稳,翻不起什么浪花,比你外面那些个女人好拿捏。”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等我处理完手边的事,再回来跟您谈我和余香晚的婚事,我先走了哈。”
兰薪抱了抱老妈,转身跑走。
齐双喊道:“路上注意安全,没钱了跟我说,给你打过去。”
“放心吧。”
齐双无奈摇了摇头,回到房子里去,余香晚还在哭,兰东鸣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她走过去摸了摸余香晚的脑袋:“小晚,阿姨给你买了套房子,你要是不想在这里住,就去那边住,你放心,兰薪刚才跟我说好了,等他忙完这一阵,就收心回来跟你结婚。”
余香晚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欢喜,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谢谢阿姨,如果兰薪不喜欢我,那就别逼他了。”
“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认定的儿媳妇,由不得兰薪放肆。”齐双取了房子的钥匙,递给余香晚。
余香晚握住钥匙,嘴角都微微扬起:“谢谢叔叔阿姨,送给我这么大的礼物。”
兰东鸣和齐双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同样的精光。
余香晚拿着钥匙离开。
兰东鸣坐下来,倒了杯茶水,松了一口气:“怎么样,兰薪什么态度。”
齐双坐下来喝了口茶:“他就是没玩够,到时候把婚结了生个孙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管也管不了,左右他这脾气也不敢违法犯罪。”
兰东鸣看向妻子,问道:“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了?”
齐双放下茶杯:“没查到什么背景,好像是从星海来的,是个孤儿,在南淮的工作还是兰薪给她安排的,不过长得倒是有点姿色,难怪迷了儿子的眼。”
兰东鸣了然:“那没事,等兰薪玩够了,给点钱就能打发了。”
余香晚哼着歌离开兰家,手里摇着刚到手的钥匙,迫不及待地打车去了房子。
看见房子后,眼睛都直了,不愧是有钱人,直接送她一套大平层,她乘上电梯,来到自己的楼层,整个楼层只有她一户。
进门后,她扑在地上,在羊绒地毯上滚来滚去,被眼前的荣华富贵迷了双眼。
在爸妈去世之前,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住上这么大的房子,还好有人给她出谋划策让她讹兰薪,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