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她拿出针线,正当她想取血时,想起自己这是“李娘子”的身体,血液不一样。
抱着偷都偷了,不如试一试的心思,还是划破自己的手指,针头挂上一滴鲜血。
朱嫂绣的中规中矩,沈绾月选择在锦鲤旁绣上一片荷叶。
原本她不期待的,但当收针时,肚兜上的锦鲤发生扭曲后,她知道,这是成功了。
果然,在下一刻,熟悉的眩晕感充斥着自己的大脑,她的手,脚,脖子像是被生生撕烂一般,产生剧烈疼痛。
皮肤仿佛被无数钩爪生生撕开,火烧般的疼痛沿着每一寸神经蔓延。缓慢,残忍地向外撕扯。
“嗯!”
沈绾月忍受不住疼痛,在床边蹲下,也不管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扔到地上。
明明之前没这么疼......为什么?
冷汗浸透她的后背,手指忍不住颤抖。
怎么自己还在原处?是失败了吗?可惜自己受的这些罪......
太疼了,疼得沈绾月无法思考。
随即,她感觉自己的骨头也开始疼痛起来:“啊——!”
冷风吹进房间,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真正的李娘子。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身体!”李娘子的头发遮住眼睛,让沈绾月看不真切。
她好想吼出来,还不是因为你!
你我之间毫无干系,凭什么要我帮你找出真凶?
还让我痛不欲生?
“记住,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无论如何,你只能帮我。”李娘子冷静的回答。
疼痛没有间断,沈绾月忍着疼抬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
她咬住下唇,指尖发白,冷汗顺着惨白的脸滚落,从齿缝中中发出一丝冷笑:我要去朱嫂身上,获取她的记忆,想要得到你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冷风渐渐变弱,李娘子道:“不要想着逃脱,你只有完成我的心愿,才能离开这具体。”声音慢慢减弱,李娘子的魂魄也消失,烛火燃起。
可沈绾月身上的疼痛没有减弱。
她本想再从“李娘子”身上得到一些其余信息,但现如今,“李娘子”魂魄似乎是有什么限制——
慢慢的,沈绾月眼前事物变得虚幻,待恢复清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边传来一阵阵呼噜声。
好吵。
看来自己真的穿到朱嫂的身上,旁边的应该是对方的丈夫。
难怪朱嫂脾气大,怕是晚上没睡过好觉吧。
她从床上起来,暂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自己要抓紧时间寻找记忆。
“死婆娘,乱动什么!”朱嫂的丈夫哼哼几声,又睡过去。
沈绾月无语的站在床边,望着床上体格比朱嫂还要壮实的男人:死猪。
在她想得到什么记忆之时,头总会传来阵阵疼痛。想不起任何事情。
可能和她强制来到朱嫂身体中有原因吧,记得自己在“李娘子”的身体中还晕倒过一次。
不如先去婆婆面前诈一下?
说干就干。
转眼,她来到婆婆家门口,直接开门进入。
婆婆被吓一跳,大声道:“不知道敲门?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正好我要去找你。”
沈绾月模仿朱嫂说话方式,笑嘻嘻的道:“哎哟喂,我娘,这不想和您谈谈哑巴的事吗?”
“哼,刚好我去找你也为了这事。今日一早,老大一群人去找死哑巴要钱,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出来,怕人逃跑,撞门进去,结果那哑巴倒在地上,怎么喊都喊不醒。”
“这.....”沈绾月装作疑惑,眼睛转溜一圈,“诶!会不会是那晚真的把脑子摔坏啦?”
“住口!不是说过不许谈起这事吗!”没想到这老婆婆厉声喝斥,随后放低声音,“难道真有关系?”
沈绾月见她如此,没说话,等着对方说出更多消息。
果然,婆婆自言自语起来:“按理说哑巴不该还活着.......?”
不该活着?什么意思?
李娘子的死真的和婆婆,朱嫂有关系?
紧接着,婆婆断断续续的说起那晚的情形,确保李娘子现在的情况和自己没有关系。
作为“好儿媳”的沈绾月只是时不时附和几句,在这些碎碎念中,验证了她的猜想。
在“李娘子”遇害的那天夜晚,果然还有一个人。
他便是朱嫂的丈夫,婆婆的二儿子。他是跟踪他们来到的,在朱嫂两人发现后,便让他背着“李娘子”回去。
只是,他们不是一起回去的。婆婆和朱嫂先回去,而朱嫂的丈夫负责处理血迹,然后再背人离开。所以说,朱嫂和婆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沈绾月道:“娘莫担心,或许是那哑巴自己身体不好。”
“也是。你去看看,别倒是人死了,钱也没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