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度数有些大,段瑜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了床,蒋延早早就去了公司,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昨晚被他弄乱的东西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又整整齐齐的摆放到它应该在的地方,段瑜寻着印象找到那本相册,直直翻到最后一页,拍下那张照片,准确来说,是那两位女生的脸。
和蒋父蒋母道别后,他径直去车库里取出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几分钟的功夫,便驶出别墅,前往绿荫大道。
段父段母事务繁忙,一年里有半年的时间都在出差,不过知道小儿子最近度蜜月会回来,因此特意抽了空等在家里。
“爸妈~”段瑜像只花蝴蝶一样,拿着各种各样花式的礼物跑进家门,门口的阿姨见了,忙上前搭手将东西拎过去。
“哼,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依旧没个正形。”段父推着眼睛看过去,他是那种典型的高知家庭父亲的长相,即便穿着一身格外休闲的服装,可不笑时整个人还是非常有威严。
见到自己儿子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的父爱忍不住啰嗦了几句。
“哎呀爸,你儿子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还不赶紧对我嘘寒问暖,下次我可不回来了。”段瑜故作不满,抱臂坐在沙发上,“还有某人喜欢的青花瓷我看也不用给出去了。”
“你小子……”段父一听青花瓷整个人立马来了精神,立马招呼家里的阿姨将礼物搬过来给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倒有些像是期待礼物的小孩。
任谁也想不到,在外叱咤风云的人,在家里是个被儿子拿捏的父亲。
一旁的段母见这一幕跟着打趣,“你看你爸,一听说你前天回国的航班,早早就推了工作,在家等你呢天天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家。”
那架势,仿佛再不回来,就要跟蒋延兴师问罪了,段瑜不知道,他无形中帮蒋延逃过了岳父的拷问。
段父小心翼翼的将包装打开,一个绘着祥云的双耳瓶出现,便爱不释手的打量起来,经验老练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件瓷器年代如何久远,又有着什么样的历史传奇。
不过这些,段母和段瑜都不爱听,两人起身十分默契的离这个痴迷的老头远了些。
母子两人寒暄了几句,段瑜顿了下,才开始进入正题。
“妈,五年前陷害家里的人,您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段母眉眼一凝,慈祥的眼神瞬间锐利,“那群人竟然还敢露头?”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句话古往今来依旧适用,在政治这一条道里,一步错,步步错,对方想要陷段家于死地,势必就要承受反噬的代价。
那下场如何,自然不必多说。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大学时候的事。”段瑜抿唇,看着母亲因为紧张而绷紧的手臂,心中的疑问在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该让妈妈这么担心自己的,那都已经是写陈年往事的,段瑜没有经历过五年前的变故,但大抵也能猜出那段艰难的时光家里是如何难扼。
“昨晚做噩梦了,脑子里就容易胡思乱想,思考着当年学校的事是不是也出自他们手笔。”段瑜不动声色的将问题带过。
段母闻言松了口气,身体放松瞧向远方,回忆起了当年的场景,“你当年坠楼,是那场舆论导向的,南大的孩子倒并不至于对于一个所谓贪官的儿子如此至极,但我看不像是他们的手笔,我们段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倒了,你们这些小的自然也翻不起身。”
依她看,当年段家濒死,那群人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对付段瑜,毕竟当年段宸并没有发生什么。
“你当年还是太执拗了,非要说什么要尽自己所能为家里做些拯救,然后一声不吭的跑出家门。”段母皱眉,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日子,身负骂名,好友谢绝,只有孤零零的段家在风雨里飘摇。
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没有绝对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大家互相掣肘,分割不开。
“不过好在我们都坚持过来了,过几天我在让你爸派人去看看,若是还有想要翻身的心思……”段母没有说完,不过谁都清楚后果会是什么。
段瑜听着段母的话,心中的疑问却是更深,如果不是他们,那两人口中的又会是谁?
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对付他一个毫无政治作用的人有什么用。
思绪卡在这里,段瑜没在继续追问,朝着段母撒了个娇便转移了话题,像是往常的一个午后,一家坐在一起聊天。
段瑜甚至还好心情的半路途中给段宸打了个电话,炫耀般的躺在沙发上,两个人一个坐在家里享受美好生活,而另一个人正在准备登机,两相对比下,气的段宸直接挂断电话,扬言回来给他好看。
犯贱结束后,段瑜瞧了一眼时间,刚想闭眼睡个午觉,一条名为老公的微信发来一条消息。
8:15老公:醒了?
10:29老公:还在睡?
11:02老公:瑜秘书,这个点不来公司跑到哪里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