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
程温怡。
你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有病!!!!!
被爱判处终生孤寂。
你怎么不被心虚判处无期徒刑????
算了。
程温怡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她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
程温怡深吸一口气,试图找个理由来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快想啊。
你平时动静不是很多的吗。
死脑子!!!
你倒是快想啊!!!!!
奈何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脑子里越是空得要命。
费劲编了半天,最终磕磕巴巴憋出来一句:“我的意思是,我这种乱给人定罪的应该判无期徒刑。”
“嗯。”他语气毫无起伏,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演’的模样,“你说得对。”
然后一句话把她堵死。
程温怡:“……”
程温怡:“那我先坐牢去了,您随意。”
“急什么。”见她想跑,梁嘉誉手一伸,直接给人跟拎小鸡一样拎回来了,“还有单案件没审。”
???
怎么还有啊!
有完没完了这是!
程温怡眨了眨眼,像只骗了人后装无辜的兔子:“没有了吧?刚才明明都审判完了。”
“我以为审判权在我手上。”梁嘉誉音咬地很重,“毕竟我是晦气老公,不是么。”
他这句话是陈述句,不是反问句。
语气听起来也不是很友善。
程温怡自知理亏,不敢再跟他狡辩,眼观鼻鼻观心,试图以装老实巴交蒙混过关:“不是的,我昨天喝多了,我说胡话呢。”
梁嘉誉哂笑了下,话中带有嘲意:“确定不是酒后吐真言?”
“真不是。”程温怡猛猛摇头,“我要真觉得你晦气,就不会主动找你做结婚搭子了,你说是吧?”
梁嘉誉没回话,直直盯着她看。
她的笑带着目的性极强的讨好,摇头否认时银制项链,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随着她的动作错落在锁骨的项链上,折射出不容忽视的亮光。
再往下能看到一点透明瓶子形状的挂坠,金黄色的液体随之流动。
是关于好运的象征和寓意。
他没说话,程温怡也不敢说话。
半晌。
他忽地收起表情,淡淡回了一句。
“可能是吧。”
-
对于梁嘉誉最后那句话,程温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却又找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她跟方颖璇提起这件事,后者直接听无语了:“姐,我要是你就直接开始道歉了,并且是大道特道,你说你那些话跟肇事逃逸被抓还死都不认罪有什么区别?”
“……”
“区别可能在于。”程温怡迟疑片刻,“他们是主动的,我是有苦衷的。”
方颖璇冷笑:“醉驾的醉算苦衷吗?”
程温怡:“不算,因为他主动作案,我是被动犯案。”
方颖璇:“……你还是闭嘴吧。”
程温怡:“……好的。”
礼拜五,梁嘉誉出差。
程温怡开始了为期三日两天加一个晚上的独居生活。
听说梁嘉誉不在家,方颖璇直接拖着行李箱就过来了。
“我那个新的合租室友,我真是一刻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方颖璇一进门就开始抱怨,“我不就去了一天外地吗,回来锅碗瓢盆又是全扔在水池里,整个屋子都是臭味。”
方颖璇早生她几个月,生日恰好在上一年的末尾,没满24岁却天天被家里老人说是26岁,催婚催得要人命。
为了躲避催婚,一从悉尼回国她就从家里搬了出去。
“你还敢笑?我要忍受这种恶心舍友可都是因为你!”
见她笑得幸灾乐祸,方颖璇凶巴巴地瞪她一眼。
“你说你没事那么早结婚干什么?现在我妈给我打电话,开口就是‘你看看人家温怡’!”
“挺好的,原来我也有成为标杆的那天。”程温怡满意地拍拍她肩膀,“那你再忍忍吧,你好姐妹好不容易出息了呢。”
方颖璇:“……”
晚饭又是外卖解决。
两人吃饱喝足,准备一块儿打游戏时,方颖璇想到今早在社交软件上看到的帖子,先一步动作喊住了起身去拿游戏手柄的程温怡:“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照康玩?”
“照康?去看海吗?”
照康是在景峰附近,同样以海滨闻名的一座城市,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照康的海在市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