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哥谭会有陨石？

阿迦娜来不及思考，眼看天边的火星越来越近，她赶紧冲回剧场，对着人群里的布鲁斯大喊：“布鲁斯！布鲁——”

布鲁斯仍在笑着和其他人寒暄，直到他的视线划过她、意识到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时，目光中才闪过一丝惊慌。他想冲过来，但大地已经开始摇晃，众人发出尖叫，阿迦娜趴倒在地，碎石从天花板上震落，仿佛要把他们吞没。

但地震没有预想中的严重——陨石并未砸在哥谭市里，而是落到了郊区，一阵剧烈的摇晃后，城市便归于平静。没有倒塌，也没有伤亡，只是在更远的地方，一道耀眼的火光点燃了天际。但那火焰也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阿迦娜从地上爬起来，她望着漆黑的天空，在震惊中思考陨石的来历。忽然，手心里多出了某种质地，她低下头，发现本应待在包里的石之心牌，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手里。

难道陨石和她的梦有什么关系吗？阿迦娜完全想不出其中的线索，她又茫然又焦急，恨不得马上飞到陨石现场。

这工夫，布鲁斯已经来到了她旁边，他脱下西服外套，搭在她的身上，满脸关心地问道：“你伤到了吗？”

布鲁斯的询问让阿迦娜回过了神，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子被划破了，胳膊被剧院外的台阶割出了很长的一道伤口，但只是擦破了皮，没有流血。

她盯着布鲁斯，陷入了新的深思——她可以现在就去找陨石，但布鲁斯怎么办？今晚的哥谭肯定会乱成一锅粥，而这位富家少爷只带了一个比他年纪还大的管家！他们没有自保能力就算了，出门居然连个保镖都不带！

布鲁斯被阿迦娜看得发毛：“阿……”

阿迦娜灵光一现，抢在他之前说话：“让扎塔娜送你回家。”

布鲁斯愣了一下：“什么？”

“让扎塔娜送你回家。她是魔法师，可以保护你。”阿迦娜再次重复，她找出自己的女巫团牌，放到布鲁斯手心里，“这个，送你。”

即便不了解阿迦娜的魔法，布鲁斯也知道每张塔罗牌对她的重要性，他震惊地瞪大眼睛：“什么？但是你——”

“听我的。”阿迦娜粗暴地打断他，她飞快地交代完塔罗牌的用处，“保管好它，就把它当作护身符，随身带着，好吗？我们刚才说的那些事，改天再细聊。”

她是认真的。注视着阿迦娜坚定的双眼，布鲁斯知道他已经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他用两只手捧起女巫团牌，小心翼翼地将牌收起，接受了她的提议：“好。”

阿迦娜轻轻一笑，试图让布鲁斯放下心来：“我们改天见。”

目送布鲁斯走向后台，阿迦娜才转过身，独自冲进黑夜。

事发突然，她来不及换衣服，直接骑着扫帚来到了起火的地方。虽然大火发生在草木繁盛的郊区，但这场火并没有蔓延开来——虽然消防员已经到了，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似乎有人比他们更早地进行了灭火。

阿迦娜没有找到蝙蝠侠的身影，直到戈登将现场进行封锁以后，她背后的大树才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哥谭义警悄无声息地登场：“你不应该在这里。”

阿迦娜转过身，看着蹲在树枝上的蝙蝠侠，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向他抱怨：“你能不能别总是神出鬼没的？我又不是罪犯。”

这不是蝙蝠侠应该解答的问题，他没有吱声。

“你说‘我不应该在这里’，那你认为我应该在哪里？在家呼呼大睡吗？”

蝙蝠侠仍然不吱声。

在上一个夜晚的接触后，阿迦娜已经不指望沉默寡言的蝙蝠侠能有什么回应，她重新看向地面，“陨石”在那里砸出了一个大坑：“你认为那是什么？”

蝙蝠侠还是不吱声。

好吧，他不想闲谈，但怎么聊正事都不说话？阿迦娜忍不住抬高音量：“我们好歹也是一起破过案的关系，至少是朋友了吧？你能不能说两句话？这个陨石一样的东西是从外星来的，我认为我也算半个专家，或许我能帮到你。”

“我不知道。”蝙蝠侠终于屈尊开口，“但我会弄明白的。”

说罢，蝙蝠侠跳到地上，走进了陨石坠落的现场。虽然阿迦娜没有得到蝙蝠侠的许可，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大摇大摆地跟了上去。

“又是你？”看见阿迦娜，戈登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他甚至讲了个笑话，“说真的，如果你要当蝙蝠侠的跟班，最好戴个面具，这是我们哥谭的传统。”

蝙蝠侠瞥了戈登一眼：“她不是我的跟班。”

戈登了然一笑：“那我要把她赶出去吗？”